入微的,一聊就是一两个钟,第一次见面就烧了一大桶水,分成两次,一边给公公泡脚一边卷起袖子用热毛巾帮他清洗擦拭我不方便帮忙的地方。
我避开走出门口呆着,等杨河忙完,把脏水都提出外面倒进水沟里,我回头进去看到公公两脚垂着坐在床沿上,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说他的身子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的**舒服。
房间里的老人味和其他味都消散了,不需要再屏住呼吸,站在公公的房间里,我第一次感到可以这么的自由和轻松。
杨河还把公公房间里面的灯泡弄亮了,在明亮的灯光当中,我生平第一次坐到公公的床上,看着杨河陪他聊天,内心是一种异样的感觉,奇怪中又非常安宁,我意想不到杨河可以对公公这么好,所做的一切都显得自然而然,看到公公变得越来越舒心开朗,脸上也渐渐的有了光彩,我的心情也慢慢的跟着快乐起来。
后来杨河帮公公剪了手指甲、脚趾甲,还说改天白天早点来,帮公公把头发也剪了。我问他你也会剪头发吗?杨河说先用剪刀剪短,然后用刮胡刀剔干净耳根周边的头发就可以了。
我不由得有点钦佩的看着他,心里想着他懂得东西可真不少呢。
陪着公公说话聊天,天色渐渐变得深沉,月光从头顶上的瓦窗映射下来。
夜深了,明天杨河还要赶去上班,我担心他太累,又不知道怎么跟公公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便提醒他应该回去了。
熄了灯泡走出公公的家门,杨河回头虚掩了门,公公双手不便,不能锁门,但是也不能敞开着让老鼠野猫钻进去。
掩好门,杨河很自然地牵住了我的手,我并没有拒绝,脸上反而泛起一阵欣喜的红晕,两个人手牵着手经过老村的小巷子,到了外面豁然开朗,天上一轮晕黄的月亮,寂静地照着古老荒废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