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
妾室一个接一个有孕,就她肚子里没有消息。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不能生吗。
妾室哭哭啼啼,更让明三夫人心烦,眉心紧拧,目光不善地看着两位姨娘,冷冷道:“贱人就是矫情,不就是怀孕了吗,还请朗州来瞧。也不怕月份小带不住。”
话落刚落,帘子被掀开,走进来一个人。这人锦衣华服,金玉束发,容颜柔美,眼底却有些青黑,一看就知纵欲过度。
两位姨娘看见来人,仿佛见了救星,跪爬着过去,扯住男人的衣摆,嘤嘤啜泣:“三爷,奴婢怀了爷的孩子,也不是有意的,还请爷给奴婢一碗落子汤,让奴婢过几天安生日子。”·简单几句话,道出主母容不下妾室生的孩子。
这话差点儿将明三夫人气得倒仰,她何时容不下孩子了,若是容不下,后院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生?
她不过是借机敲打她们几下,就成了恶毒主母,岂有此理,正想训斥几句,便看见明三爷冷光投来,冰冷的嗓音在耳旁响起:“你若再善妒,就滚回你们王家去,明家不要毒妇。”
闻听此言,明三夫人顿觉遍体生寒,日子一片黑暗,看不见一丝亮光,夫君不喜,婆婆不慈,一群妾室庶子庶女给她添堵。
她嫁到端郡王府,图的是什么?咬了咬唇,艰难起身,抬步朝外走去,对着丫鬟婆子道:“备马车,我要回娘家。”
当初她若是嫁给沈远安,日子定不会这样艰难。沈家没有父母,不用看公婆的脸色,日子虽清贫,也比整日堵心强。
明三爷也不拦着,拉起地上的美妾,小声安抚着,说什么好好养胎,为明家开枝散叶,好处自是少不了她们的。
这些话落在明三夫人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她回娘家,他不闻不问,对两个贱人嘘寒问暖,眼里可还有她这个妻子。
不提明三夫人回到王家如何哭闹后悔。这孙家也在谋划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老太君回家后,将允亲王府的事说给孙老国公听了,当然省了胡三污蔑之事。
孙老国公没有责备老妻,反而觉得她做的对,他们孙家也是百年传承的,岂能让别人欺辱了去。
两人在里间对面坐着,小声嘀咕半晌。
次日一早,从孙家出来几封信,有的送入了皇宫,有的送进了官员的府邸,早朝有人弹劾沈颜沫与叶少甫,说他们不知羞耻、枉顾伦理,指使孽种出声。
皇上冷冷看着那人,冷声问:“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景王回头说你污蔑,朕也不能为你开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人额头上浸出细密的冷汗,结结巴巴道:“京都传的有鼻子有眼,臣也是道听途说,至于证据,还拿不出来,但是那明华郡主的儿子与景王殿下相似,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们似乎忘了,明华郡主曾是武昌侯的妻,武昌侯与景王是表亲,两人又相似,明华郡主的孩子像景王,也是理所当然的。”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扫视众人,视线最后落到武昌侯顾少逸身上,道,“武昌侯,别人说你前妻给你戴绿帽子,两个孩子不是你的种,你可认?”
那人似乎没想到皇上会有此一问,弯腰低头,不敢看上首的人,藏在袖子里得手颤抖着,暗自后悔。
早知皇上会如此护着明华郡主,他说什么也不会听孙老国公的话,那老匹夫可把他害苦了。
顾少逸自然否认,不仅否认,还对那□□打脚踢,也不顾殿前失仪。
若不是皇上出声阻止,侍卫进来拉住顾少逸,只怕那人要被打死了。
事后,皇上假意训斥顾少逸几声,罚了一个月俸禄了事。还说顾少逸殿前失仪,是为前妻鸣不平,情有可原。挥手散朝走进内殿。
这消息自然传到了叶少甫耳中,唤来叶青,问他差的事情如何了。叶青说已经妥当了,等着网爷吩咐。
“送到皇上的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