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阁是胭脂铺,一月竟有近三万两进账,它的成本更低,除去成本,就有两万多两盈利。
果然女人的钱最好赚,也说明一点,京都不亏是皇城,豪门贵妇手里都有银钱,不差这点银子。她决定再研制一个系列的胭脂,定价一百二十两银子一套,一个月也仅售十套,想来那些人也会追捧。
许掌柜满脸堆笑,客套几句,又到道:“夫人,于大人找老朽几趟了,他想见见夫人,不知夫人见还是不见,若夫人不想见,老朽立马回了他。”
沈颜沫皱眉:“于大人,哪个于大人。?”
“就是当年的于秀才,前两年中了举人,去年中了进士,如今在国子监当职,大小也算个官儿了,所以都喊他于大人。”许掌柜道。
他多少知道于秀才的娘得罪了夫人,可于秀才必竟是几个公子的先生。他也不敢怠慢,况且于大人求了他多次,他也不好意思每次都拒绝,见或不见全凭夫人一句话,他也可回复于秀才了。
沈颜沫想了想道:“他是几位公子的先生,咱们不可怠慢了他,回头我让几位公子去拜访他,见我就不必了。我一个妇人,家中无相公,见外男恐遭人非议,你就这样回绝了他吧。”
许掌柜得了准话辞了出来。
见许掌柜走远了,秋月瞥瞥嘴冷哼一声,把手中的茶递给沈颜沫:“这于秀才也是没脸没皮的,明知夫人不待见他们,还想着往夫人跟前凑。奴婢真真替冬雪不值。”
沈颜沫端起茶抿一口,笑了笑道:“行了,何必跟那些人置气,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再说,那件事也不怨于秀才。”
于秀才进府后勤勤恳恳教导两个孩子读书识字,他知府上没有男人,就帮几个丫头干点力所能及的活,一来二去和几个丫头就熟悉了,渐渐于秀才喜欢上了冬雪。
府上有两个打杂的婆子,上了年纪嘴碎,不免多嘴多舌起来,一日就和秀才娘说起了话,说着说着就说起沈颜沫身边的丫鬟,那婆子还说秋月几个样貌好,品性好,不知便宜谁家的小子。
另一个婆子就拉着秀才娘说:“你家秀才不是没成亲吗,配你家秀才整整好。不如你去求了夫人,夫人心善,你家秀才人品也好,定会同意的。”
别看秀才娘是贫困农妇,眼光奇高。她一人含辛茹苦拉扯儿子,砸锅卖铁也要供儿子读书,就指望儿子考中进士当大官儿,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呢,怎么看上卖身的丫鬟,又觉得两个婆子在讽刺她,即刻翻了脸。
秀才娘想也没想跑到沈颜沫院中,吵吵嚷嚷,让沈颜沫出来给个说法,还让她歇了那心思。并扬言:儿子不娶卖身的丫鬟。就算她本人,一个和离带着四个儿子的女人,她儿子也断然不会娶,就算沈颜沫家中再富贵,她儿子也不给别人当爹,更何况是卖了身的丫鬟。
不等沈颜沫发话,芙蓉跑出来,用帕子堵住秀才娘的嘴,又呵斥几句,最后命院内的打扫丫鬟喊于秀才来领人。
于秀才又羞又愧领着他娘走了。
他是荣哥儿和耀哥儿的先生,沈颜沫没有过多责备,给他们一百两银子,算全了这三年的师生情谊,把人赶了出来。没过多久,她们听说于秀才考中了举人,母子二人来了京都,再后来就没听说过他们的消息了。
没想到于秀才竟中了进士,还当了官,虽是不入流的小官,在秀才娘眼中也不是卖身丫鬟可高攀的,她们都为冬雪感到悲伤。
冬雪那傻丫头,两年多过去了,心里还想着于秀才呢。罢了,先问问冬雪的意思,若冬雪还想嫁给于秀才,她就再给于秀才一次机会吧,希望他能够珍惜,若不然,这京都怕是没有于秀才的立足之地了。
冬雪在锦绣园,跟着玉荷制作胭脂呢。听见于秀才要来见沈颜沫,放下手里的花瓣,心里又惊又喜,随后又是浓浓的担忧,最后化成一声长叹:“罢了,当初他是秀才的时候,他娘就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