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沫的东西不多,林枫带来的人多,只一晌午就把所有东西搬完了。
闫清说搬家得置办席面庆祝一下。
沈颜沫也觉得应该庆祝,既是乔迁之喜,就是她重新开始的日子,值得庆贺。
闫清至高奋勇,把置办席面的事情包了,吃了午饭,便带着芙蓉和玉荷出去买东西,秋月和冬雪留下照顾沈颜沫。
沈颜沫怀有身孕,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就临盆了,又怀了双胎,肚子很大,所有人都不敢让她随意走动,芙蓉会功夫,时刻陪在沈颜沫身边,只有沈颜沫睡下,芙蓉才能稍离开一会儿。
刘妈妈帮着归拢东西,金娘子有些水土不服,食欲不振,早早去歇息了。
石头去书房读书,在船上时间宽裕,也不是家里,纸张容易返潮,他有些日子没好好练字了,想起叶少甫的话,石头一刻不敢耽误。
闫清,玉荷和芙蓉上街买菜,本想早去早回,谁知遇见了闫清的舅母。
她舅母姓刘,吊梢眉丹凤眼,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一看就只是个精明且不省事的。
她看见闫清跟两个丫头在一起,便猜测闫清把自个儿卖了,上前打招呼,拿着帕子捂脸哭诉:“清儿,你也别怪舅母心狠,不收留你,实在是舅母不敢收留你,你克父克母克亲人的,万一把你舅舅克死了,舅母带着孩子可怎么办呢。”
闫清不理会刘舅母,刘舅母却不依不饶,问她在哪个府上做活,卖身银子几何,放在哪里,是否安全,要是可以,她可以帮闫清收着。
刘舅母说得好听,帮闫清收着,还不是想贪墨闫清的银子。
玉荷道:“这位夫人想差了,闫姑娘是我们府上请的厨娘,不是卖身的奴婢。至于她赚的银子,自然自个留着。你是把她赶出家门,说她克父克母克亲人的舅母吗?都说姑父姨夫舅舅的媳妇最不亲,今儿我算是见识到了。不仅不收留闫姑娘,还想贪墨闫姑娘的银子,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
也幸亏闫姑娘没有住到舅舅家,这家人的性子,真能把闫姑娘吃了。
闫清也说她找了份工作,在沈府做厨娘,得了空再去看望舅舅舅母,这得空是什么时候她没说。可能一辈子都没空呢。
刘舅母见讨不到便宜,对着闫清呸了一声:“命硬的你们也敢收,不怕克死你家夫人。”
芙蓉上前几步,抓住刘舅母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
刘舅母被打懵了,反应过来想撒泼,可看见芙蓉吃人目光,出口想骂人的话噎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只听芙蓉冷声道:“祸从口出,以后说话小心点,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们夫人岂是你能诅咒的?若是我家夫人出了丁点意外,小心你们全家的脑袋。”
松开手轻推她一下,刘舅母不防备,摔了个屁股蹲,抬眸看见芙蓉吃人的目光,吓得心脏慢了几下,爬起身对闫清道了句:“家有还有事,舅母先走了。”逃似地离开了。
玉荷望着那狼狈的身影,噗嗤笑出声:“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原来是个纸老虎,软的欺硬的怕。”看向闫清道:“闫姑娘你以后可要硬气些,你那个舅母就不会打你的主意了。”
闫清点点头嗯了一声,她没想到舅舅一家如此绝情,伤心之余不免有些失望,爹爹说的果然没错,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唯有自己能依靠。
说完三人去买菜,这一幕被楼上的人看见了。三人走远了,叶少甫回头看向林奇:“你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够泼辣,你俩要成婚了,你会惧内吗?”
被自己主子开了几次玩笑,林奇反而不脸红了,坦然道:“属下是男人,怎么能惧内呢,以后成婚了,肯定是属下说了算。”
等林奇把芙蓉追到手,林奇彻底变成了妻管严。
妻子说一他不敢说二,让他上东不敢往西,让他打狗绝不敢撵鸡,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