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傅恩锦不知道徐家是通过什么办法拿到了这次园游会的邀帖, 但今日俆绍鸿来了这么一出, 这一切十有八九是故意的了。
她倒要看看, 俆绍鸿这是唱的哪一出。
仪亲王妃四十多的年纪,保养得宜, 看起来很年轻, 她生的秀美, 是很和气的面向。
见这边围着一众公子小姐,梁氏也说正好过来看看年轻人们都在玩些什么,她这便过来了。
仪亲王妃笑眯眯的问道:“怎的围着这么多人?是有什么好玩的,也让我这个老人家瞧瞧?”
刚刚捡了帕子的那位姑娘赶紧接话:“王妃说笑了, 您明明还年轻着呢。”说完她又将手里的帕子递了过去,“刚刚徐公子要投壶,从怀里掉出来一方帕子,我们正在说呢,好像是傅三小姐的。”
仪亲王妃听后向傅恩锦看过去,她的脸上神色未变,像是多平常的一件事,只是接过帕子问了一句:“是恩锦丫头的?”
傅家和仪亲王府有些来往,傅恩锦的母亲擅书画,王妃也喜欢这方面,偶尔会邀季氏过府共赏名家画作。傅恩锦听得出来,王妃没有先下什么定论,这便是在帮她了。
她朝仪亲王妃行了一礼,扬着小脸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认真道:“王妃,恩锦从未赠过谁帕子呢。”
捡了帕子那位姑娘轻哼一声:“你又未订亲,怎会承认与外男私相授受,可那帕子上明明就绣了你的小字。”
人群中不少人都在点头耳语,仪亲王妃微微蹙了蹙眉,还是说道:“想来是有什么误会,方媛也消停些,女孩儿家名声最重要。”
那叫方媛的姑娘听了只能撇撇嘴,也不好说话了。
这时一直站在仪亲王妃身边的梁氏却叹了好大一口气,见众人都望向了她,这才施施然开口:“确实是误会了,这帕子是傅三小姐当初赠予我儿的没错,只是我徐府门第低微高攀不上傅家,傅三小姐反悔了也是人之常情。”
她这一说还不算完,看着众人诧异的神情,又看似好心的解释道:“傅三小姐与我儿已许久未曾来往了,这帕子想来是三小姐忘记收回了而已。”
这一番话说出来,不仅暗指傅恩锦当初还未定亲就与俆绍鸿私相授受了,还嫌贫爱富后来又瞧不起人家了,整个一水性杨花薄情寡义的主儿啊。
傅恩锦身边的小姐妹这可忍不了了,裴思甜和裴思绣差点就想冲上去理论,被傅恩锦拉住了。
她冷笑一声,娇俏的小脸上面无表情,一双杏眼里嘲讽的意味明显。
“大家都说这帕子是我的,我倒想看看,它跟我的帕子到底有多像?”
说着她便抽出了自己今日带的帕子,王妃也将手里的帕子给了她。
傅恩锦确定自己从未给过俆绍鸿这样东西,既然如此,那这方帕子就一定是仿的了。
她的帕子其实一直是素帕,因为不爱用些太花哨的图案,所以只在白帕子上绣了自己的小字,没有其他的东西。
那方帕子也是如此。
傅恩锦仔细看着那两个小字,确实与她的针法一样,字体也一样,仿的非常真,几乎看不出破绽。
她往旁边走了两步,对着阳光瞅了瞅,突然对仪亲王妃道:“王妃给我一把剪子可好?”
仪亲王妃准了,没过多久下人便拿了把剪子过来。
众人都盯着傅恩锦看,不知道她要怎么来证明那帕子不是她的?
傅恩锦干脆利落的将两方帕子上的小字剪开,分别挑出一根银线,递到了仪亲王妃面前。
“王妃明鉴,这帕子确实不是我的。”
仪亲王妃接过她手里的两根线看了看,疑惑道:“这两根线有何不同?”
傅恩锦笑了笑,声音娇娇软软的,眼神却很冷的盯着俆绍鸿:“这两根银线,左边的银线中间有一根极细的白线,是我自己帕子上的,右边的则没有,是刚刚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