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似乎也是被吓坏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而季正诚,这个家里的男主人,初蘅虽然与他见面不多,可每一次,这个中年男人都是不苟言笑、威严庄重的。
只是此刻,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中年男人,却跪在抢救室的门外,一脸的惶然与无措,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失态。
张姨也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哭,“是太太和我说,季褚敢偷偷去报名,一定要和她说的……”
她哭得既是害怕又是伤心:“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敢和她说呀!”
而站在初蘅一旁的朱秀丽,也在默默地流眼泪。
太太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这样。
初蘅没有流泪,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只觉得一颗心空茫茫的,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呢?昨天晚上她才见过褚阿姨,她们两个人坐在一起说了那么多句话,褚阿姨还把那个很大很漂亮的鱼缸送给她,让她今天上楼去搬。
她那么想要褚阿姨当自己的妈妈,哪怕一天都好。
明明上午她才去雍和宫给褚阿姨求了平安符呀。
平安符,不就是保平安的么?
***
初蘅也不知道自己在医院里待了多久。
手术室上方的指示灯早就灭了,医生出来的时候一脸抱歉:“季先生,对不起,送来的时候……真的已经太晚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病人送来的时候早就已经不行了,他们之所以抢救,也是顾及着家属的情绪。
医院走廊上一片寂静。
季正诚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将医生推开,然后沉默地走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