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那天晚上那么死死盯着我,难道没想?”
沈惜霜心里一个咯噔,莫名尴尬地红了耳:“你知道我在看你?”
“被美女这么看着是我的荣幸,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他轻松化解她内心的那点小九九。
回想起来,沈惜霜那天是因为酒精作祟才那么大胆豪放。
调酒师给她调制了几杯后劲十足的鸡尾酒,一开始喝着像是饮料,越到后面越不对劲。加上好友在旁边煽风点火,她便鬼使神差地主动出击。
周柏元仿佛也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伸出手指挑起沈惜霜的下巴问:“如果那天你看上的不是我,是不是也要跟别人去开房?”
沈惜霜摇头:“我只看上你。”
她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如果会发生什么,早就已经发生了什么。
和周柏元,是她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的“叛逆”,第一次的一见倾心。
全世界有七十多亿人,但她只看上了他。
周柏元眯了眯眼,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轮到沈惜霜伸手勾着周柏元的脖颈,仰着脑袋问他:“那你呢?如果那天有其他女人撩你,你是不是还会带她去开房?”
周柏元笑,反问沈惜霜:“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沈惜霜不假思索:“你当然就是那种人。”
周柏元闻言不爽地拧眉,故意喊她:“霜霜姐,你就那么看我?”
沈惜霜莫名因为“霜霜姐”这个词戳中笑点,喃喃地说:“霜霜姐?怎么听起来像是老了十岁啊。”
周柏元笑着勾了勾沈惜霜的鼻子,“不老,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仙女。”
沈惜霜白白眼。
说着,周柏元骨节分明的手拿起调酒壶。
“想喝点什么?”周柏元扬眉问沈惜霜。
他说这话时,刚好侧脸面对沈惜霜,帅得一塌糊涂。
沈惜霜从料理台上下来,搬了条凳子坐在周柏元的旁边。
高脚凳往下滑,她就顺势双手握成□□叠在一起,把下巴放在上面,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事实上,沈惜霜对于酒也不了解。
席悦就经常说,沈惜霜这个人也就长了一张能唬人的脸,其实“古板”得不行。
沈惜霜问周柏元:“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调酒啊?看起来好厉害。”
“很久就会了,要说什么时间学的我也忘了。只记得那会儿跳舞没什么灵感,就爱来酒吧看人调酒。看着看着,自己也想学。”
于是他就去学了。
跳舞时候的狂欢和孤独,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但调酒起码还能即刻品尝到中间的各种滋味,甚至还能给另一个人分享。
“调酒不难。首先要了解六大基酒,其中包括他们的风味、产地、搭配、制作工艺、饮用方式等等。再来要熟知经典鸡尾酒的配方,如果能知道他们的背景故事就更好,另外包括整体风格、酸甜度、整体呈现都要掌握。最后就是要根据每个人的不同喜好去调配不同的鸡尾酒,当然还有烈酒或者葡萄酒。这样一来,一杯你想喝的鸡尾酒就能调制成功了。”周柏元娓娓道来,手上也没有歇着。
他就像是一个人认真负责的老师,传道受业解惑。
沈惜霜小小一只靠在吧台上安安静静看着他,双眼里写满了崇拜。
无论什么事情,说起来总好像很简单,但真的要熟能生巧却是要花费时间和功夫的。
周柏元是个聪明人,虽然学东西很快,但想要熟练掌握好个中技巧和搭配,也不是一天练成。
他在调鸡尾酒时的认真程度不亚于自己在练舞时,抿着唇,专注而投入,绝不是敷衍。
厨房里开着几盏颇有情调的射灯,还真的有那么几分暧昧旖旎。
沈惜霜都不知道,她现在这副样子,这样的眼神,让周柏元多有征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