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一杆打入果岭,换了推杆过去,第二杆将球推入洞中。庄久霖将球杆递给球童,走了过来,即将换下一洞场。
看到田芮笑之后,他蓦地放慢了脚步。她站在他刚刚发球的位置,就那么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比清晨更干净纯粹。
他心底隐隐一陷,接而被涌上的热泉填满,每一涓都是她的笑靥。
待他再近一些,田芮笑双手鼓起掌来,说:“漂亮的老鹰球。”
庄久霖径直走到她跟前,面无表情,却很温和:“找我?”
田芮笑心尖一颤——完蛋,怎么简简单单两个字也能撩到她?她倔强地抬起下巴:“才不是,谁知道你会在这里。”
是啊,谁都不知道他会在这里,偏偏她知道。
庄久霖看了看摆渡车上的球童,点了点头,十分干脆:“好,你接着打这一洞吧,我去下一洞了。”说完,他提腿就走。
田芮笑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背影:“喂……”
庄久霖停下脚步,半侧身,看着她一副被欺负的模样,终于一笑:“来,我们去下一洞。”
下一洞是四百码的四杆洞场,对于男女都很合适。
球童走在他们跟前,纯粹随口一提:“既然两位一起,可以比个赛。”
庄久霖转头看田芮笑,她真受不了他眼里的傲慢,说:“比就比啊。”
庄久霖说:“输了可是要有惩罚的。”
“愿赌服输。”
两人常规地比杆赛,虽然预见到了庄久霖的水准很专业,但田芮笑没想到自己会输得这么惨。一球下去,庄久霖打了个双鹰,即一杆进洞,而她……打了个柏忌,高于标准杆一杆。
这就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好于在女人面前使出全力,而女人往往容易丧失理智。
打到第四洞时,庄久霖为她选了支新球杆,递到她手里,然后说:“过来。”
田芮笑听话地走到他身边,又听见他说:“做一下发球姿势,别把球打出去。”
她看出来了,他要教她。田芮笑乖乖照做。他再让她试着挥球杆,她也照做。
“你的手用力太多了,”庄久霖与她平行而站,双手握杆,随性一挥,“用你的胯部和腹部发力,而不是用手,把手臂当作身体的延伸,只负责轻松地转动。”
“哦,”田芮笑傻傻地应,按他教的尝试,“可是我觉得我的重心好容易便宜,所以就习惯用手来带。”
“有一个方法,”庄久霖走近她,“来,把球杆架在肩上,让杆头保持在你的双脚之间,身体转动也不能让杆偏移——试试。”
田芮笑学着他的模样,可还是难以掌握要领。
庄久霖放下球杆,走到她身后,一手扶她肩头,一手握她手腕。田芮笑的脸烧成火球,懵了。
感觉到她的手在发颤,庄久霖用力一握,说:“集中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