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触碰她心里的刺,不知怎么解释,只好把她卷入身下,用虎狼般的力道给了她答复,动作上的疯狂告诉她,离婚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妄想而已。
看着她洁白滑腻的身子被他的欲火燃烧成嫣红的梅,他痴迷地说:“若初,除了你,别的女人我都不要。”
这一刻,她迷迷糊糊地说:“君劢,我是你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离去(调整顺序)
第二天去了女校一趟,杨校长告诉她,电报已经发到巴黎大学了,那边很愿意吸纳乔若初这样优秀的学生,随时欢迎她前往深造。
得知结果后乔若初没有如期望的那般激动,她甚至有些眷恋他,不想离开。
总是这样矛盾。乔若初腹中剖析自己。
游走在离开和留下的边缘摇摆不定,如淅淅沥沥江南的雨般,拖了半年才打定走的决心。
1936年五月月初的第一周周六,她借故没有回去,独自去了苏州的寒山寺。寺院掩映在古老的衫树间,树干很粗,要几个人合抱,树上有硕大的鸟巢,里面传出的鸣叫清越嘹亮,沁人耳脑。
一路梵音缭绕,她拜过几重大殿,在菩萨面前添了香火钱,为林君劢求了个平安符。
她虔诚地从修行师父的手里接过来,用新买的红色锦帕包裹了一层又一层,贴着心口收好又跪下许了很久的愿。
对他最大的愿,就是平安。她反复向神灵阐释自己的祝福,离开之前,她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个。
暮色渐深时分,她返回宿舍,换上便利朴素的衣服,带上纱巾,若有若无地遮挡着脸庞,携了行李,直奔苏州火车站。
去上海的火车频繁,她买票之后等了一会儿就坐上了车。
车上不少人对这样年轻的女子独身出门颇为好奇,不时有目光追着她打探,乔若初只得压低视野把脸埋在纱巾里,为了显得自然放松,她手里捧着一本国外的小说,作出陶醉在书中世界的样子。
好在苏州到上海的车程近,半夜不到,车就到站了。
五月初的上海夜里有点凉,她穿的单薄,从车厢里出来,冷风一拂,从头到脚都是凉意,乔若初本能地缩了缩身体。
“若初……。”
辜骏在人群里张望半天,总算隔着老远看到了她。
“辜公子。”乔若初欢喜起来。
几天前给他发了电报,拜托他给自己买去法国的船票,她本不想麻烦他的,但她没有其他可以信赖的人,不得已才厚着脸皮同他联系的。
见她的脸上隐隐发青,辜骏脱下自己的西服递过来,“披上吧。晚上凉。”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在昏黄的路灯下瞳孔烨烨生辉,整个人还是那样的风度雍容,温润如玉。
乔若初鼻头发酸,没勇气接,“没事,车厢里温度高,适应一会儿就好了。”
辜骏揽过她的肩头用自己的外套把她裹住,伸手接过她的行李,另一只手寻着她的手紧紧牵起来往前面走。
“凌晨五点的船票,先回去睡一会儿吧。”他说。
好像她如今还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家就是她的家一样,他说的那样的自然。
“辜公子,我去你那里不方便,没几个小时了,我直接去码头等着吧。”乔若初推开他的手。
出了站,他直接把她的行李放到自己车上,“你独身一人要在海上漂二十多天,一刻都不能分心,晚上不睡觉怎么行。”
折腾一天她也确实累了,但是辜骏家里是最好不要去的,于是红着脸怯怯地问:“辜公子,你帮我找间旅馆暂住一晚吧。”
“若初,你不相信我的人吗?”辜骏见她这么疏远自己,痛苦地问她。
乔若初主动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歉疚地说:“我怕给你添麻烦……。”
辜骏浅抱了她一下,拉开车门:“风大,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