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看到顾维安沉静的脸。
他脸色说不上好,只问白栀:“你没事吧?”
“没事,”白栀松了口气,将沐浴露放在玻璃架子上,解释,“你吓到我了,我刚刚还以为是顾万生呢。”
顾维安终于有了点笑容,宽慰她:“清平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还是比安平强点,能看住人。”
这样说着,顾维安折身退出。
他关上玻璃门,背对着,留给白栀换衣服的空间。
隔着玻璃门,白栀声音有些模糊:“顾万生来找你什么事啊?”
细微的摩擦声,她在穿睡裙。
“是世安的股权问题,”顾维安沉声说,“当初顾万生篡改父亲的遗嘱,将世安握在这种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吐出来。”
白栀换好了睡衣,她走出来,看到顾维安的背影。
虽然他喜欢在口头上逗自己,可在亲密时,他一直都很尊重白栀意愿。白栀知道刚开了荤的顾维安索求颇重,两人也有段时间没有做,但顾维安也不会强行欺负她。他对白栀的欺负只发生在进行中,在她掉着泪想往外爬时,总被顾维安掐着脚腕或者腰拽回来,继续。
白栀想,今天是他生日耶,要不要格外宽容一下?
下班时候,白栀也特意去为他买了生日礼物,是条领带,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送给他。
不适合直接说,也没有其他的借口。
纠结中,顾维安转过身,他看着白栀,发梢湿漉漉的,睡裙下的肌肤白中透着浅浅的粉。
顾维安轻轻地叹口气。
他说:“我突然发现自己太自私了。”
白栀问:“什么?”
顾维安低头,双手捧着她的脸,目不转瞬地看着她:“不想让你被太多人喜欢,也不想让你被人看到。”
!!!
这人怎么突然间说话这么好听!
白栀心口窝美滋滋,还没有从甜味中回过神来,又听见顾维安低声说:“将你锁起来,天天守着,不分昼夜拥有你。醒了就——”
“打住,”白栀伸手,在胸前交叉,用力比了个叉号,“虽然你描述的很刺激但正常人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顾维安被她逗笑了,眼睛弯弯,双手轻捏白栀的脸颊,将她从严肃脸捏到微笑:“开个玩笑,瞧你吓得。”
白栀反驳:“你骗谁呢现在我可被枪顶着呢。”
顾维安无奈:“栀子,抱歉,毕竟我也是正常男人。”
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抚摸过她的唇,顾维安叮嘱:“你早点睡,我一会就上来。”
白栀意识到,顾维安要去见顾万生了。
她不放心:“他不会伤害你吧?”
“没事,”顾维安微笑,“多谢顾太太关心。”
白栀轻轻哼了一声:“才不是在关心你。”
话虽这么说,她仍旧眼巴巴看着顾维安,叮嘱:“你还是要小心啊,别忘了胳膊还没有好,不要和他动手啊。”
顾维安看着她,心想。
倘若栀子知道他此刻想对她做什么,必定不会再露出这种表情、以这种语气来与他说话了吧。
欲可以耗费半小时或者一小时来短暂缓解,而爱,无数昼夜、数不清的日升日落潮来潮去,也无法掩盖。
顾维安冷静两秒,决定不要脸了。
他垂眼看着白栀,嗓音清淡:“栀子,我这样去看顾万生,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白栀当然知道他说的“不妥当”是什么意思,目光游离:“嗯……是有点,不过不是说不用管几分钟就会下去吗?”
顾维安拉住白栀的手,抚摸着她柔嫩的掌心,惹得白栀颤抖:“理论上如此,但今天情况特殊。栀子,帮帮我行不行?嗯?”
白栀没说话,顾维安又皱眉,示弱:“等会还要谈判,我现在很难受。这种状态会严重影响我的判断。况且,好多天没见,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