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虫子在他心口爬,牙齿相互摩擦发出格格的声音,喉咙中更是如困兽般低低声音。
“过去,”顾维安坐在沙发上,拧开旁侧一瓶密封的水,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给你嫂子跪下,道歉。”
顾清平猛然抬头。
白栀被他的要求惊到了:“这就不用了吧?”
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让一个男人下跪,是对他尊严最严重的摧残吧?
白栀往旁边挪了挪,她真心认为这是个极为恐怖且不妥帖的道歉方式。
“想想他做了什么蠢事,”顾维安放下水,微笑着问她,毫无戾气,声线温和,“栀子,你难道不认为这已经是对他的宽容了么?”
白栀仍旧摇头:“但——”
“跪下,”顾维安将视线移到沙发上的,顾清平身上,“别让我重复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