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猛烈而狂放,如慌乱的鹿。
十分不正常。
顾维安俯身伸手,却又在触碰她脸颊的前一刻顿住,若无其事地解开自己的领带,握在手中。
黑色带细条纹的领带围在他手上,映衬着肌肤苍白,犹如被玫瑰花枝缠绕住的玉像。
从手心开始逐渐发热,有种莫名的冲动沿着脉络逐步往上走,一直热到脖颈和脸颊都发热滚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白栀只感到与衬衫接触的肌肤有些痒,让她忍不住想要去靠近顾维安。
甚至想要趴上去蹭一蹭,嗅一嗅。
等不到答案的白栀,坐在竹椅上,仰脸看他,她的脸颊泛起蜜桃的红色,沿着下巴往下,晶莹透白的脖颈上也染上这种粉了。
她问:“那东西致命吗?”
顾维安垂眼看她,捏着那领带,隔着领带,触碰她下巴处泛粉的肌肤:“如果不做好措施,或许会多一条。”
第12章 如你 初见
白栀感觉到脑袋开始渐渐的不清晰了。
思维的丧失没有想象中那么快,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如昙花静悄悄的绽开细长的花瓣。比起药物反应,现在她认为自己的表现更像是醉酒。
她努力分辨出顾维安口中的意思, 懵了。
“措施?人命?”
她说话时的语速不自觉地放慢,顾维安俯身, 将她从竹椅上抱起来。
走过来的时候,带起一阵风,白栀闻到了,是淡淡的茶香。
和她方才喝的那个茶味道很像。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白栀隔着柔软的布料触碰到他胳膊上的肌肉纹理, 如同被烫到,她立刻缩回手, 放在胸前,试图从他怀中下来:“不行。”
顾维安沉默了,他抱着白栀走到卧室,将她放到床上,脱掉鞋,盖好被子。
他按了按太阳穴,似有些头痛, 也像无奈。
终于想明白什么是“弄出人命”,白栀同他严正声明:“你要是敢碰我, 我明天就和你离婚。”
顾维安瞥她一眼:“那如果你主动碰我呢?我挡还是不挡?”
白栀噎住了。
这房间是日式的, 只是考虑到入睡习惯,榻榻米做的要高一些。顾维安坐在床边, 两条长腿舒展着。他看着白栀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忽而笑了:“瞧你,吓的。”
白栀气鼓鼓, 脸朝里,哼了一声。
“茶杯的壁上被人掺了少量的含麻醉成分的药品,等下你的舌头会感到麻,继而是咽喉,四肢,酸软无力,”顾维安漫不经心地哼一声,“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恶趣味。”
白栀没听懂:“什么?”
“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没有害你的理由,那茶原本就是顾万生给中村幸子喝的,”顾维安淡淡开口,“顾万生戒心强,他甚至不会睡有行动能力的女人。”
白栀听的目瞪口呆。
“这药基本没有副作用,想睡就睡吧,”顾维安说,“你放心,我不会动你。”
白栀不服气辩解:“那你刚刚还吓唬我说会出人命——”
“谁知道你会不会兽性大发朝我下手?”
“你才会兽性大发吧!觊觎我一个美少女。”
“美少女?”顾维安看她,波澜不惊,“一个玩弄我感情后溜掉的美少女?”
白栀:“……”
这样说着,他还是将白栀露在被子外的手塞了回去。
其实白栀手上的触感已经极其不灵敏了,她甚至无法感受顾维安手上的温度,只是心中骤然有一丢丢的小失落。
像是小孩子无意间弄丢一毛钱的硬币,过后才想起来。虽然没什么价值,但对于孩子来讲,毕竟是自己拥有过的一件东西。
现在却不是自己的了。
拜这个小小插曲所赐,次日白栀不得不请了一天病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