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李曼很是满意,道,“我们坐船去寡儿村。”
卫繁一愣:“这名听着奇怪。”
李曼道:“可不怪,这村儿岁最小的六个月,岁最大的双十。”
卫繁呆怔,她虽然天真却不蠢,问道:“村中都是幼童?无父无母?”
李曼漫不经心又习以为常:“栖州人死得容易,没得快便,打架死的,长虫蛇咬死的,虫子毒死的,吸了毒瘴毒死的……有些不是死了,而是父母嫌他们耗粮养不活,卖掉的,扔掉的。”她嘿嘿一笑,“妹妹可知为何栖州的水里鱼儿肥美?”
“为……为什么?”卫繁颤声。
李曼道:“自是因着水里弃婴多,这人肉俗称两脚羊,小儿唤作和骨烂,可不养得水里鱼虾肥硕?”
卫繁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肚里翻江倒海,连忙扶着船篷趴船舷上干呕,绿萼等人吓得不轻,几人一拥而上,捧巾倒水。卫繁欲哭无泪,抓着绿萼的手:“我……我……我……吐不出来。”
李曼大笑出声,挪着小山似得身躯出来拎回了卫繁:“你这个妹子我甚是喜欢。”
卫繁长睫含露,鲜红的鼻子,委屈:“李姐姐喜欢我,还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