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合理了,我就说嘛,她勾引我干啥,还特意给自己下药勾引我。”
田有田激动得鞋都顾不上穿,在卫生所地上团团转。
田有田:“要我说,她想勾搭的肯定是沈疆,结果沈疆没上钩,我误打误撞过去了,这不,我就倒霉上套了!”
“那女人心眼是真多啊,防不胜防啊!”
沈三河故意把话挑明:“那你咋上套了?别是沈疆害你,察觉到不对劲儿把你推出去了。”
这话他现在要是不挑明,消除后患。
等以后田有田冷静下来,肯定头一个怀疑是疆子害他。
田有田心眼可小,有了这种怀疑,指不定多钻牛角尖呢,到时候再办出点糊涂事,不咬人膈应人的。
田有田脚步一顿,想了想:“是有这种可能,我当时看纸团上说让我去废屋……”
沈三河:“点名道姓写的田有田?”
田有田:“那倒没有,上边写的称呼是队长,嘶……这么一想那纸团肯定是给沈疆的啊!”
“我在村里人心里又不认字,给我纸团干啥?”
沈三河抓住盲点:“可是它上边写的是队长,那不就是给你的?”
田有田顺嘴回:“啥就是给我的,沈疆不也是队长……”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一手攥拳砸到另一只手摊开的手心上!
“我明白了!”
沈三河抖了一下:“你明白啥了?”
田有田:“我明白我是咋栽的了,我他娘的咋这么倒霉?”
“你说得对,纸团上写的是给队长,你们看到的第一眼想到的肯定都是我。”
“在你们心里我才是队长,沈疆就是个副的,可偏偏谢芳不知道是为了捧沈疆臭脚还是咋地,把‘副’给省了。”
“这下好了,纸团是给‘队长’的,误打误撞递纸团的可不就拿给我了嘛!”
田有田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想通之后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哭自然是哭自己的倒霉,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了,飞来横祸,谢芳算计的目标不是他,可阴差阳错却变成他了。
笑则是感慨自己的威望,在村里人心里,只有他田有田才是生产队唯一的队长。
所以才搞出这么大的误会。
沈三河:……够不要脸的啊。
合着他觉得他自己是村里人心里唯一的好队长呗?
真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他是给乡亲们做过啥好事还是说像疆子似的打死过差点伤人的熊和野猪?
啥能耐没有,自我感觉还挺良好。
不过好在田有田自己‘想通’了,自己给自己‘开导’明白了。
省了他不少心,不然他还得变着法的替疆子洗清白、摘干净。
着实是为难他这个村里知名窝囊废了!
沈三河表示等回去之后,咋地都要上自己四弟面前给自己表表功。
这大功劳,没有奖励可不行。
那边田有田兀自在那又哭又笑,一会儿说他得先去城里找崔科长。
一会儿又说他得去查查谢芳到底搁哪弄的药,得顺着谢芳要算计沈疆的步骤往回一步步的合计。
反正是忙活够呛,自己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半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沈三河:“不对啊,你现在不是挺围拢沈疆的嘛。”
“沈疆说啥你干啥,狗腿子似的,咋偷着过来跟我说这个?”
问到点子上了!
沈三河随即露出自己对镜练习了好几次的讥讽之笑。
自嘲说:“我是给人家当狗腿子,可人家不稀罕我这个狗腿子啊。”
“狗腿子也是有尊严的,他既然一点兄弟情都不念,我都这么讨好他了他也不说伸手拉我一把。”
“那干脆他也别想好过,你看我现在跟你说完,又得了钱又得了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