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有道理,就凭田有田媳妇之前打谢芳的那一顿。
现在就是借谢芳俩胆儿,她估摸着都不可能有胆量在田有田媳妇头上动土。
又不是记吃不记打的性格。
谢芳见围观众人面上有了些许的松动,赶忙趁热打铁偷换概念煽动人心——
“发誓其实我也可以发,因为我除了田大花说的那些话外,我还说了别的话。”
“我说我和绣儿随便吃一口就行,不用给我俩特意弄,好东西留给家里娃子,不用特意做给我和绣儿吃。”
“田大花,我说没说过这话?我要是没说过我也天打雷劈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田大花瞪大眼睛:“你说是说了,可你那是故意……”
“我故意啥了?”谢芳哭天抹泪,“我现在都寄人篱下了,我还能故意啥?”
“你是不是想说我故意拿乔?我要是有那本事还好了呢,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娘家、娘家没脸回去,男人、男人还和我离婚了。”
“也不是啥光彩事,我都这种地步了,这么惨了,难不成我非但不伤心,还有心情得意洋洋的在你家里作威作福?”
“我有毛病?我图啥?我心就那么大?”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你爹给我害这样,我现在还是大科长夫人呢,我稀得窝你家欺负人?请我我都不来!”
谢芳抱着安慰她的谢绣哭。
那眼睛就跟水龙头似的,眼泪就没停过。
说放水就放水。
她在那儿叫屈:“我就是心里不好受,跟你娘说话难听点,可我干啥了?”
“我是打得过你娘还是骂得过你娘?我就是心里有气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你都要跟我上纲上线。”
“我知道你娘恨我,你也看不得我在你家待着,你们都想我死,都逼着我去死。”
“还说什么就差给我供上了,那是我要求的吗?
“你们非得装这个象,我没心情吃饭,说好几遍我吃不进去,非得让我吃,端我旁边劝我吃。”
“我还合计你们是心好,结果是在这儿等着呢,等着给我扣奴役你娘的帽子呢!”
田大花从来没遇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在婆家,无论是她婆婆还是她妯娌,对上她,就没有从她手里讨到好的。
尤其她娘家还硬气,结婚两年愣是没受过气。
眼下收拾谢芳不成还被反咬了一口,一时间气得是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田有田媳妇知道谢芳厉害,可没想到连她自认为是家里最厉害的大女儿对上谢芳都讨不到一点便宜。
心里暗恨自己男人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个这么麻烦的。
咋不死卫生所呢,死了还干净!
她深吸一口气,擦擦眼睛,声音很低,却让院里院外的人都听得清楚。
田有田媳妇:“是我不好,以后你心情不好我不逼着你吃饭了。”
“你也别发誓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说话不好听我也听着,反正你别一整就造谣,说我要打你就行。”
“我要是想打你那早跟你上手了,我家老田对不起你,以前我骂你是我不知道实情,现在我知道实情了,再咋地也不能欺负你。”
她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说完,转身进屋,端起桌上的馒头就往灶房走。
那馒头有一盆,她就是走得再快,院外的人也看得清楚。
有人咋舌:“我没看错吧?那是白面馒头?”
“没有,我也看着了,我的天,这啥待遇啊,给蒸馒头,这要是逼着我吃,我哪怕爹死了心里再难受也能一口气吃八个。”
说这话的纯属大混球。
周围人理都不带搭理的。
直接忽略这句话议论起来。
“这么一看田有田媳妇对谢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