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锄子虎目含泪,一想到当时的惊险,他到现在还在后怕。
他抓着村支书和大队长的手,满面沧桑:“我陈锄子不是啥对娃子不好的人,我自认领养了陈继祖之后,就没亏待过他。”
“可谁知道他竟然是这么个黑心玩意,他要只是单单偷家里的东西,我陈锄子不至于找上门来。”
“他要是和我说想回本家,我压根就不可能拦着他,可他心狠啊!我锦侄女说过一个词,我觉得特别像这白眼狼干的事。”
“鸠占鹊巢,我就跟那老喜鹊似的,辛辛苦苦把不是我的娃子养大,结果他为了能霸占整个巢,趁我不注意要把我亲生闺女给害死啊!”
一个父亲被逼到这个份上,尤其是陈锄子这样在别人看来像座山似的刚强汉子,打架一个人对上一群人都没露出丁点软弱怂样。
现在却因为养了个这样的儿子,痛心成这样。
一时间,就连心里还是偏着村里人的支书,都动动嘴,不知道该说点啥好。
陈继祖还在撕心裂肺的否认,沈有鹏看向宋福生:“宋福生,你要是还有丁点良知,你就把那天的事实说出来。”
“到底是不是他陈继祖指使的你,让你去堵红英。”
宋福生眼神飘忽,本来想着不把陈继祖给供出去,可身边就站着沈疆,想到那天陈锄子上来那劲差点打死他。
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宋福生艰难的点点头:“……是,他说到时候红英就不得不嫁给我了,我没想到他算计这个,我就想着能白娶个媳妇。”
宋福生到底有点小聪明,既然形势所迫他已经把塑料兄弟给供出去了,干脆直接再向陈锄子卖个好。
他颤颤巍巍的补充:“但是我没得逞,这个我得说明白,我宋福生再人渣也知道不能随便泼人家脏水,我没得手就是没得手。”
有人不信:“真的假的?这么说陈继祖连他妹子在哪落单都告诉你了,你还能没得手?”
宋福生哭丧着脸:“真没得手,我要是得手了不早就宣扬出去了?就连陈家婆娘说的啥提亲,我都没干过,陈锄子差点没把我打死,他闺女就是天仙我也不敢娶啊!”
“哈哈哈……”
笑声此起彼伏,宋福生偷眼瞧陈锄子,心里感慨小命这次算是保住了。
有那不依不饶就想问出点啥的还追着宋福生问:“那你没得手陈锄子干啥打你啊?”
“我没得手但我起坏心思了啊!”宋福生回答的很光棍,“没得手这么丢人的事我都承认了,你还有啥可不信的,而且当时她也在那。”
他抬手指向沈锦:“我刚才就看这丫头片子眼熟,就是她带着陈锄子过来打我的,我那时候刚堵住陈红英,她坏我好事。”
沈锦翻了个白眼。
沈有鹏点头:“这是我妹妹,另外,就是陈家婶子说红英过年跟野男人回家过去了,她要是非得说野男人,那说的该是我妹妹。”
沈锦又翻了个白眼,她大哥重色轻妹啊!
不过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帮着自己亲哥咯,沈锦点点头:“没错,我就是那个野男人,因为当时听到了陈继祖和宋福生说要堵红英姐。”
“所以直接带着锄子叔找过去了,后来怕红英姐回家看到陈继祖大过年的被恶心着,就邀请红英姐和锄子叔回家过年了。”
一环套一环,所有的疑问全都被解释的明明白白,最让陈家媳妇憋气的是,他们竟还都有证人。
眼看着陈继祖被宋福生出卖,呆坐在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陈家媳妇恶向胆边生,指着陈红英:“她就是被糟蹋了,不然他们今天干啥找上门?”
“要是像宋福生说的,他没得手,没得逞,那他陈锄子带这么多人找上门干啥?我们继祖就是一时想差了,哪家娃子没有犯错的时候?”
她朝地上啐了一口:“陈红英不一样啊,她都要跟咱家继祖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