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妮走在路上,脑海中不断回放刚刚的吵架画面。
哎,她发挥不好,当时吵架的时候她不应该那么说,她应该这么说,反思着自己的错误,项小妮真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到时候她一定会在宝宝说完反弹的第一时间说出超级反弹。
因为分了神,项小妮也没注意到王阿伯家边上的小路里,一只大白鹅正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哎——”
项小妮叹了口气,她的嗓子好干好疼啊,等会儿回到家,她得让妈妈给她泡一杯红糖水,要不然明天她就没有足够的精力和宝宝吵架了。
走着走着,项小妮就看到了从王大伯家院子里伸出墙院的一根枣树枝条,上面是累累的枣果,一部分枣子还青着,一部分枣子已经挂上了红皮,看上去红绿相间,脆生生的,引人犯罪。
项小妮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已经想起了枣子的脆甜以及那可以缓解口干的充沛水分。
她瞅了眼王阿伯家的大门,这会儿紧紧关着呢。
这一面墙是砖石垒起来的,有几块砖已经松动了,凹陷的地方正好能容得下她半个前脚掌,她完全可以踩在那个凹陷的石砖上,伸手够到枣子。
乡下的孩子大多皮实,项小妮虽然小,也有过多次的爬墙爬树经验,她搓了搓手掌心,赶紧走到墙边,攀爬起来。
“嘎嘎嘎——”
不等她够到枣子,从小路里窜出来,正准备回窝的那只大白鹅就发现了她,扑扇着翅膀,对准她的屁股就是一顿猛啄。
“哇——”
一瞬间,项小妮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她也顾不上什么枣子了,捂着屁股,哭嚷着往前跑。
王阿伯家的大白鹅护家,平日里谁被大白鹅盯上了,只要跑远些,大白鹅就不会追赶了,项小妮觉得自己倒霉极了,王阿伯家的大门明明关的那么紧,怎么还有一只漏网之鹅呢,早知道这样,她就不馋那些枣子了。
大鹅追着项小妮跑了几十米,追的她头发散了,凉鞋的鞋底开了胶,跑路的时候,那只鞋子就跟鱼嘴一样,一开一合,一开一合,艰难地履行自己作为鞋子的义务。
霍回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大白鹅跟个得胜的将军一样,挺着肥硕的胸脯,抻着脖子,一摇一摆地往回走。
摆脱了大白鹅的攻击,项小妮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哇——”
她用手抹着眼泪,哭的好生伤心。
霉神似乎听到了她的哭泣,再一次眷顾这个可怜的孩子,没一会儿,项小妮就感受到了脚底异样的触感。
软乎乎,湿黏黏的……
项小妮缓缓地低下头,下一秒就捂着嘴巴干呕了好几声。
狗屎!还是一只肠胃不好窜稀的狗子拉出来的狗屎!
项小妮小小的身子已经被厄运折磨地麻木了,哭了一会儿,她继续往家赶,她要回家,她要找妈妈。
霍回远远地跟着项小妮,在她走后不久,也来到了那坨被踩了一脚,摊平在地面上的狗屎面前。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禁想到了不久前那个板着脸,明明想要很正经,却只给人感觉很可爱的宝宝。
这是……反弹成功了……
他远远望了眼佝偻着身体,耷拉着脑袋的项小妮,这种情况下,自己似乎也不需要再教训那个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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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爸妈要去城里送菜,你就去找朋友玩吧,渴了热了,就去小卖部买棒冰吃。”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郁美芬和项护军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发去县城了,离开的时候,郁美芬给了宝宝五毛钱,按照现在的物价,足够买一支棒冰,一包果丹皮或素牛肉再加几颗水果糖了。
“知道啦。”
宝宝也习惯了这样的安排,将钱放到小兜兜里,回房间打开电风扇睡了一个小时的午觉,醒来后洗了把脸,踩在凳子上,看着挂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