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让我第一时间想到能描绘的语言。
我好像有预感般,知道这又将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鼓足勇气趴着往下面看,和预料的一样,下面空荡荡的,我摆放的行李箱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没有那个洋娃娃。
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但还没等我躺下,我听到了嘎吱的声音,我又骤然间竖起耳朵,我以为是二楼房间门在被推开,吓了我一跳,但那隐约的声音,很快就让我知道了来源。
是一楼的大门。
这么晚了?外婆还是我爸他们去上厕所吗?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这样,但很快就不这么想了,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我起身穿鞋子站在窗户边往下看。
我只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好像又轻缓的关闭了。
然后一个身影从走了出来,缓慢的往院子门口走去,就跟木头桩子似的,长头发,穿着暗灰色的格子衣服。
我妈,那是我妈。
这么晚了,她是要去哪儿?
眼睁睁看着她就要出院子大门了,容不得我多想,我想谁要是看到自己的父母行为古怪,大半夜出去的话,作为子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吧。
快速的穿好衣服,匆忙拿着手机和小式的手电筒,迅速往外跑,下楼的时候我也想过把我爸叫起来,可是不得不说,我爸有点榆木脑袋,做事没主见,平时都是听我妈的安排,没有我妈的时候,听外婆的安排。
我叫他起来,估计他拉着我就去找外婆了,外婆年纪大了,等这样折腾,我怕就算出去找我妈影子也已经来不及了,此时容不得多想。
刚出大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高大的山峦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
淅沥的朦胧像雨雾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穿过了前面儿不远的一块麦田,到了村中央的一条泥泞小路。小路上,还有不少积水,虽然没有下雨,但是田埂上的毛草尖儿有很多露水,但是路上的野草依旧把裤管儿给弄潮了!
黏巴巴的裤管儿黏在腿儿上,行动起来也有些不太便利,所以速度也就放慢了。我妈僵直的走在前面,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就在我前面不远,却又不断的拉开了距离。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空气都是潮的,头顶的天空上,一团团黑云密布,好像在酝酿着更大的雨势似的。
我完全跟不上我妈的速度,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然后,在夜幕中消失了,就仿佛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就跟鬼魅瞬间消失一样。
顾不上那么多了,都已经出来了,现在我也不可能再回去,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追,大概走了好几百米之后,我到了山根脚下。
这座山叫做蟒山,是咱村儿里最高的山峰了,传闻曾经有人在山里遇到过不少蟒蛇,所以因此而得名。
在山根脚下,有一个天坑,天坑旁边儿是一条水沟,由于刚刚下了雨,水沟里面满是水,哗啦啦的流进了天坑里面。
再往前已经没路了,却不见了我妈的踪影,难不成直接下了天坑?
我记得小时候贪玩,曾经跟村儿里的几个小伙伴一起打算下坑的,但是走到半道上就被爷爷给追了回去,爷爷告诉我,这坑里面不干净。
据说这天坑当年战乱的时候,是村民们躲避轰炸和日寇用的,有的时候为了躲避扫荡,会在天坑里面一呆就是好几个月。
试想一下,好几百人成天呆在一个阴暗无比,暗无天日的地方,总得死几个人,久而久之,这天坑之中便冤魂聚集,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人坑!
说实话,现在要我进去的话,还真有些慎得慌,这两天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