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老里老气的声音透露出了很多信息,我早就不像最初那样单纯,哪怕是一些表面上的信息也足以让我推测出很多。
当年爷爷从北方根本就不是逃难过来的,而是躲避仇家的追杀,一路来到这与世隔绝的林家峒隐姓埋名。
而且听黑纸人传出来的话,可能是一个家族,他们来自纸人张家,而当初跟金花娘子交手的时候,苏邪也曾经以为金花娘子是苗疆蛊寨的人。
这些,会不会就是白泽告诉给我的,一个大家族分开,其中的一部分要除掉我,而另外一部分则是要保护我。
这个大家族,根本就不是一个家族,而是数个家族。
纸人张家,蛊寨苗家,傩门苏家,还有白泽所在的白家,我爷爷的古家!?
这些其实都是各种家族,但是他们的某件事核心目的是相同的,这个核心就是我,或者可能是古家,因为从这个纸人张家老头子的口里我听出。
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也并非完全是报仇,而是想要得到古家什么东西。
就是因为这个核心,这些各种家族出现了分歧点,这就有了白泽跟我打的比喻,这些家族,一部分选择的是保护我或者古家,而另外一部分则是选择尽数杀戮。
我的心脏竟然有点不受控制的嘭嘭直跳。
我推测的可能会有偏差,但是我相信大致方向肯定是这样,古家一定有什么让各种家族忌惮或者垂涎的东西,或者说古家的东西太过于重大。
怀璧其罪的这个道理,我懂。
这个纸人张家,看来很显然就是要除掉古家的一方了,想到当初爷爷当初是被这些家族一路追杀,狼狈的逃窜到这深山老林隐居一辈子。
我心里突然有种气愤和压抑。
我奶奶已经去世了,爷爷也早就下落不明,可是这些人可能不相信,于是屠村,用村民的性命来逼迫爷爷交出那件东西么?
这或许,是最好的答案了。
但是,我现在没有能力跟这些家族的老怪争斗,哪怕我有虫女,但是目前还存在弊端,虫女的实力只能发挥五层。
我现在没有苏邪跟白泽,也没有泠修崖的帮忙,只能隐忍,将怒气压制。
这纸人张家对苗疆蛊女分明存在忌惮,看了虫女一眼,我心念一动,我有虫女作为证明,不如就将计就计,让他们误以为我是苗女。
“这次不仅有你们张家人,还有傩门的人,古家的那件东西对我们各个家族有多重要,你们不会不知道,莫非,你们纸人张家,想要独吞!?”我脑袋里不停地回想当初跟金花娘子交手时候,她的声音和举动。
此时,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且让自己变得高傲一些,那群玩虫子的人在我看来,个个都孤傲清冷。
那黑纸人和白纸人我看不到面色,但我看到她们俩纸人浑身都抖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说的那句他们纸人张家想要独吞古家的东西正好戳中了他们的短肋。
果然,我猜中了。
这纸人张家其实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不过这些家族,肯定各自都有自己的算计,不过苗疆蛊女的地位太高,这个纸人张家很忌惮。
“傩门……傩门的人竟然也来了。”
这次说话的倒不是那黑纸人,而是白纸人,传出来的声音是最开始听到的沙哑老婆子。
阴损刺耳难听的声音,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凝重,看来纸人张家对傩门,也有敬畏。
“当年的事傩门没有参与,他们莫非也想趟这趟浑水不成!?要是连傩门之人都惊动了,这件事就不太好办了。”那白纸人低沉开口,随即停顿了一下,红唇绿眼竟然直勾勾的看向了我。
“你竟然是苗女,为何你身上带着古家的祖玉?”森然的沙哑声传出,直勾勾的注视着我,紧紧地盯着我脖子上的血玉。
这些老东西心智如妖,一点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