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姐姐在做梦一样,不说张副营长是她的姐夫又不是亲爹,就算是亲爹,一个副营长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啊。
当然这话郑八妮不会说出来,要不然就得挨揍了。
她说:“但是那些人好多都结婚了。”
唉,这倒是。
郑大妮对此深有体会,她让男人把部队里的军官数了个遍,几乎都是拖家带口的。
一时更加不忿,怎么就让林念撞上这个狗屎运了呢?
郑大妮一连忙活了好多天,也没找到年轻有为还没结婚的军官。
另一边郑八妮的相亲对象往上提交的恋爱报告却已经得到了批复。
这出先斩后奏着实超出了郑大妮的预料。
她到底只是个姐姐不是亲妈,管不到那么多,人家小年轻过了明路正经恋爱,也不能怎么样,只能捏着鼻子装看不到。
自从跟人恋爱之后,郑八妮的学习热情就更高了,就连带小孩的时候都要用树枝在地上写几笔。
她岁数也不大,脑子还很活络, * 最初写字的时候有点困难,但入门之后进步就很快。
“林老师。”
郑八妮把一张旧报纸递过来,指着其中一个字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林念解释了一番,眼皮一掀,就看到郑八妮用来扎辫子的头花。
郑八妮一直过得挺苦,身上没钱,衣服都是捡别人不要的,偶尔还会用草茎给自己扎头发。
她上次给林念买的头绳是自己在山里挖虫草换来的钱,因为不容易所以才显得珍贵。
而今天,郑八妮扎头发的竟然换了一根红头绳,这显然不可能是她或者郑大妮的手笔。
林念故意说:“这个头绳挺好看的。”
郑八妮脸色一红,摸了摸头发,露出一个幸福又羞涩的笑容。
她这个模样简直是不打自招,林念揶揄着问:“准备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林老师你说什么呢?”
郑八妮跺了跺脚。
林念笑了两声,想起来从省城带回来的礼物还没有给她。
“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她去房间拿了一盒雪花膏,郑八妮怎么也不敢要:“这个太贵了。”
“拿着吧,给你的新年回礼。回去擦擦脸,把自己弄好看点。”林念说:“我看你胳膊挺白的,脸这么黑就是晒的,多养护下说不定能白回来。”
郑八妮有点犹豫。
女孩子都爱漂亮,她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能变得和林老师一样美。
虽说这基本是不可能,可要是自己能白一点,是不是也会好看一些?
林老师就特别白呢。
“林老师,我给你钱。”
郑八妮不想占便宜,她在老家的时候跟哥哥上过一次街,哥哥给新嫂子买的雪花膏就是这种,一罐要八毛钱呢!
她去年挖虫草卖了一块五,用到现在还剩几毛。
郑八妮从衣服缝隙里抠出钱,数了数发现不够,咬了咬唇问:“林老师,还差一毛,我可以先欠着吗?以后会给的。”
林念哂然一笑:“这些钱刚好,我本来就是七毛买的。”
“可是我看人买过……”
“各地物价不一样。”
“这、这样啊?”郑八妮看了看林老师的脸,觉得她应该不会骗人。
于是乐呼呼地给了钱:“谢谢林老师。”
“别客气,你自己买的。”
林念跟她说了用法,郑八妮恨不得立马尝试。
她与林念道别,走到门口,见四周没人,忍不住打开雪花膏的盖子,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
好香啊!
郑八妮和对象的感情越来越好,就差跟老家那边说一声去打结婚报告了。
郑大妮见状越老越心急,无数次劝说小妹多看看,但现在的郑八妮早就不是之前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