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做这样的事情,就不怕被公爷发现,一家子人跟她一起完蛋麽!”
苏毓垂下眼帘,眼睫遮着眸中的幽沉:“那男子长得什么模样,嫂子可看清了?”
苏李氏一顿,回想了一下,似乎是个年轻男子。
她当时太震惊了,没有仔细瞧。就依稀记得是个年轻男子的身躯:“正脸没怎么瞧着,但看侧脸是个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唔……腰侧有一块核桃大小的黑痣……”
苏毓眼神微微一闪沉默了半晌,她只问了一句:“这事儿可还有旁人知晓?”
“没有,”这也是苏李氏庆幸的。她去找猫,怕仆从多吓着她那胆小的爱宠,命人都离得远远儿的。也正是因着这份幸运,苏李氏才觉得膈应又庆幸:“只我一人亲眼目睹。”
这件事,苏毓也不清楚该怎么处理。当初她看到选择瞒下来,当没看到。今时今日,苏毓却不打算掺和国公府的事情。她毕竟是外嫁女,年幼是失踪,如今找回来也不过是借住了半年。况且,如今已经搬出来。换言之,她从头至尾跟苏家没有太多的利害关系。
恰巧苏毓如今又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就更没有插手苏家事情的理由:“嫂子不如将这事儿说给大哥听。”
情绪激动的苏李氏忽地一顿,抬眸看向苏毓。
苏毓静静地与她对视。
“……妹妹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苏李氏意识到不对。白清乐是苏毓的亲生母亲。如今母亲做出这样败坏人伦道德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如此冷静?
苏李氏蹙起眉头看着苏毓,“妹妹,虽说你已经嫁出去,但你不要忘了,你是姓苏的。”
苏毓过分冷静的态度,让苏李氏心中十分不适。她觉得苏毓如此冷眼旁观,不过是仗着自己早已经嫁出去不是国公府姑娘罢了。白清乐的所作所为最多是让她这个女儿名声上有些损伤,不,依照苏毓的走丢的经历。或许名声都不必沾染什么,苏家的事情根本影响不了她。
事实上,苏毓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苏李氏意识到这一点以后,顿时就不高兴了。
“你们兄妹三人一母同胞,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怕你如今早已出嫁,兄长和嫂子才是你终身的依靠。”苏李氏笑起来,“母亲的事情若是捅出来,当真坏了你哥的爵位,损了国公府的名声。你以为你在徐家便能不受波及么?别的不说,就宴哥儿的那副皮相,那身才学。一旦他走入仕途,你若身后没有娘家兄嫂的撑腰,你一个比他打那么多的女子能比得过那些前赴后继扑上来的年轻姑娘?”
苏毓也被她这番说辞给说笑了。嘭地一声放下杯盏,抬起了眼帘:“那嫂子指望我做什么呢?指望我去呵斥母亲?嫂子觉得我说的话能比兄长说话更管用?”
“这……”苏李氏倒是被噎住了。
苏毓说话,自然没有苏恒说话有分量。事实上,苏毓说话指不定还没有她这个做嫂子的说话有分量。苏毓如今对苏家人来说,不过一个血缘亲近些的亲戚罢了。
“既然嫂子也知这事儿找我没有任何用处,你又何必生气?”苏毓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这桩事你只有找兄长去捅破。兄长去警告母亲收敛,别无他法。”
苏李氏如何不晓得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她跟苏恒真的不像旁的夫妻那般亲昵。说到这,苏李氏看着苏毓便觉得心里一股闷火。苏恒对苏毓这个刚找回来的妹妹都比对相伴多年的她亲近。如果有一个机会能叫她跟苏恒多亲近亲近,她自然是乐得上前。只是这是事关苏恒母亲丑闻的事,她若给捅破了,苏恒会不会恼羞成怒,因此事反而更疏远她呢?
这个恶人苏李氏不想当,她也不想被苏恒迁怒。她如今只是守着苏恒苏泽曜父子俩,做个温柔的正妻。苏恒虽说有侍妾有通房,但他对谁都不亲近。唯一的一个子嗣,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
“妹妹……”苏李氏这般一想,态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