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苏毓这一身衣裳选得太好了。白氏原本抱着小屁娃子亲香,抬头一眼看到徐宴就震惊了。不仅她震惊,屋里几个伺候的姑娘脸噌地一下就红了。原先她们就觉得徐宴生得好,但从未想过‘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如此的至理名言,徐宴这缓缓走进来,都有种人烛陋室的光辉。
这孩子,生得也太俊了!
白氏下意识看了一眼苏毓,倒不是说苏毓长得不美。白氏心里,觉得苏毓也是极美的。但是人站在徐宴跟前就有种差一截的味道。也不晓得这徐家小相公将来入了京会招惹什么麻烦,她心里感慨小夫妻俩相配的差距,就看到徐宴目光落到苏毓身上,细灿灿地荡了一下,那惆怅就散了。
尤其苏毓扭头看了一眼徐宴,招手就叫他过来坐。
徐宴谦逊地向白氏行了个晚辈礼。笑着就抬腿走到苏毓的身边坐下。白氏一手抱着小夫妻俩的胖儿子,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坐在一处,那点儿仅剩的惆怅就散了。方才单独瞧着觉得相貌有差距,但两人坐在一处那融洽又和睦的氛围,是旁人谁都插不进去的。
尤其这会儿两人瞧着皮相也不太显了。虽说不清楚苏毓从哪儿习来的一身从容镇定,但这股身上那股沉静自若是当今甚少女子能有的。此时嘴角含笑的模样,与徐宴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白氏自然是不晓得苏毓哪儿来的底气,高级知识分子的自信是苏毓可在骨子里的东西。
小夫妻俩坐在一处,苏毓很自然地斟了一杯茶推到徐宴跟前。
徐宴端过来的时候自然地瞥了一眼苏毓,那眼神明明淡淡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却又有着一股奇异的温柔。
白氏在一旁看着就觉得好,说不上哪里好,但就是很好。
“毓娘给我的那罐面膜粉可还有?”方才光顾着看下面的热闹了,白氏这会儿想起来。一边捏着小屁娃子的揉脸颊一边就笑看着苏毓,“用了十来天,确实是不错。”
这话是没假的,白氏不至于为了讨好苏毓说这等假话。
苏毓给她那罐药粉之时她本是随意收下的。当天晚上闲来无事便按照苏毓说得法子试了一试。结果药粉抹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白氏想着既然舒服便照着用,结果次日照镜子一看,她从京城到金陵这一路上奔波起的那些个干皮瑕疵还真好了不少。
想着第一回 可能是错觉,她连用了六日。六日之后且不说面上水润润的看着通透了不少,她如今上妆都觉得匀称细腻了许多。白氏这下是信了苏毓说的话,这面膜粉长期用了才能见效果。
苏毓倒是没想到她提起这一桩,顿时笑了:“还剩五罐。才磨出来,还能放些时日。”
前一罐是苏毓送给她用,后头这五罐不必说自然是要卖的。白氏张口便说五罐都给她了:“既然是做生意,我自然不会叫你白拿给我。算是你的第一桶金,我三百两银子拿了。”
她张口,那就是豪气的大手笔。
苏毓的那些药材买回来不过二十来两银子,加上木盒也就三十两左右。中间磨药粉颇是耗费了些时日和经历,但收个一百两苏毓觉得正正好。跟现代护肤品的暴利也差不多,三百两的话就有些太多。当即便摆摆手道:“一百两便足够,三百两太多了。”
“说是给你第一桶金,你拿着便是。”白氏说得轻轻松松,“再说,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今儿晚膳我就还去你家用,如何?”
白氏是真的很喜欢徐家小院儿,家里家外轻松简单。三四间屋子,一个院子,一棵树,一口井,再加一个玉雪可爱的孩子,和一位贴心的相公。再没有比这更舒坦的日子了。荣华富贵再好,内里的腌臜外人是无法想象的。哪怕她这辈子是得不到如此的平淡,看着旁人活得幸福,白氏也有些感同身受。
苏毓知晓她不差钱儿,但也不是这么赚钱的。既然是朋友,在苏毓看来算是忘年交了,她哪里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