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瑞,你在这干什么?”
也是这个时候,陈立忽然不知从哪跑了过来,手中还提了一只鞋子,气喘吁吁地从孟钦和身边擦过去,一边跑一边对徐婉喊道:“徐小姐,有人捡到了一只鞋子,你看看是不是糯糯的。”
孟钦和一怔,视线不自觉地跟着那只小皮鞋转去。
只见徐婉走过去,接过陈立手中的小皮鞋仔细辨认。这只沾了不少泥的小皮鞋确实是糯糯的鞋子,这只白色的皮鞋是她和糯糯一起挑的,当初绑鞋的带子长了点,糯糯穿着大了,可糯糯偏喜欢这双鞋,徐婉没办法还是买了,自己给糯糯重新裁了一下。
如今鞋子上还有当初她剪裁的痕迹。只是怎么连鞋子都掉了?糯糯到底去哪了?
“是糯糯的,你在哪找的?”徐婉拿着这只鞋子,颤抖着问陈立。她这才注意到陈立背后还跟了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那老人道:“快到随州的地方,还是昨天晚上捡的。”
随州离金城有好几个钟头的路程,何况还是昨天晚上捡到了,徐婉有些慌了。
陈立忙道:“徐小姐,你先上车,我带你赶过去。”又对那老人道:“你也上车,给我们指路。”
徐婉反应过来,连忙上车。
随着砰地两声关门声,紧接着引擎声响起。
“维瑞。”杨诗音又往前走了两步,她定的本就是大摆裙的婚纱,裙边已然沾湿了。地上不干净,染上了一层灰黄的颜色。
孟钦和闻声回过头去,他定定看向杨诗音,眼神中有疲态也有恳切,道:“诗音,你知道糯糯在哪吗?”
杨诗音不曾想孟钦和会突然问她,矢口否认:“糯糯,我不知道。你问我做什么?”
孟钦和没有回答,又看了杨诗音一眼,眼底有一丝悲悯的笑意。
杨诗音与他相知多年,他的情绪自然能够感知,连忙道:“维瑞,今天使我们的婚礼,你难道忘了吗?”
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牌,杨诗音站在台阶上,只见孟钦和站在原地,神色凝重。
然而在那辆黑色汽车在他身边开过的刹那,他突然抬头,对她道,“抱歉,我还有更要紧的事。”
“你要是今天走了,就再也不要见我。”杨诗音失口喊道。她在人前素来温柔,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
可他没有再犹豫,直接上了停在一旁的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车厢,命令司机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汽车飞快地冲出小巷,劈开一路的水花,许多人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宋存山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召集警卫又开了几辆车跟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从金城往随州这条路本就难走,何况下暴雨。只是前面那辆车开的实在快,车队只好一路跟着前车飞驰,一路颠簸了两个小时终于在一个山岭中停下。这里树木丛生,汽车是开不上去了。
徐婉的车先停,直接她从车上下来,连伞都没撑一把,跟着那老人往山上走,一边走一边在雨中呼喊着糯糯的名字。
孟钦和也下车,跟在徐婉后面,让警卫分散去找。
宋存山原本在替孟钦和撑伞,却被孟钦和夺过来,撑着伞往徐婉那边走。
这地势复杂,山路难走,还下这么大雨。糯糯一个孩子在这荒山野岭怎么活?
忽然,徐婉不知看到了什么,急忙往前跑去。孟钦和连忙跟着往前跑,他远远看道松树下有一道红,想必徐婉是见着了这个。
徐婉一边喊着“糯糯”,一边往前跑,什么回应都没有。
暴雨哗啦啦地往下落,她嘶哑的声音淹没在了雨中,他正要赶过去,前面松树下的身影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然一软,最终倒在了雨中。
他将徐婉扶起来时,她已经昏过去了。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条红色的围巾,看着像是糯糯的。
她看上去坚强无比,执拗又倔强,可说到底也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