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那柳半仙瞎算,手里头的钱被骗了不少。
叫她不要去,她偏不听。
“就是宓月华那败家娘门害的,当年我就不同意老二娶她,老二跟我犯混,非要娶。这下好了,娶进门十年,连个蛋都不下。柳半仙可是说了,那宓月华不但克了老二的官运,她生的女儿,更是个灾星,会克得老二不但连官都当不了,命都可能丢,还会害了我们冉家,……不行,我……”
“胡闹!”她话未说完,就听到冉老爹暴喝一声,“你尽听那柳半仙瞎胡闹,把好好的人说成了灾星!你再这么胡闹,我饶不了你!”
冉老太急了:“柳半仙说得不假,这赔钱货一出生,我头顶就被撒了一泡鸟屎,她就是个灾星投生!”
冉老爹心里“咯噔”了一声,又反驳:“胡说,这只是凑巧,迷信的话说不得,以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了。”
冉老太却说:“反正我相信柳半仙。”
当年柳半仙说老二去当兵,能有一官半职,这不是年纪轻轻就升了副营长?
谁家这个年纪,能当这么大的官?
柳半仙说老二以后会当将军,她绝对信。
说将来宓月华肚子里的孩子会克了老二,她更信。
今天一出生,她就头上被撒了泡鸟屎,老头说凑巧,她却不信。
这孩子,邪门!
“不行,我得去找柳半仙算算。”她嘀咕着。
冉老爹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见她执迷不悟,也懒得去管她。
……
宓月华早产生下一个闺女的事,在冉家引起的轰动并不小。
先不说冉老太心里的天平已经打乱,就说她的儿子儿媳们,各有各的算计。
冉家总共四房,除了老二夏生和刚结婚的老小冬生,另两房都生有儿子。
特别是大房,刘松娣一口气给老冉家生了两个儿子,腰杆挺得直直的,说话都响亮。
夏生因为当兵的原因,和妻子聚少离多,怀上一个孩子不容易。
除了老三一家,老大老四,都担心宓月华生个儿子。
要知道,冉家不只老头老太太盯着冉夏生的津贴,就是老大老四,一样也盯着。
特别是老大家的,他是冉家的长房,如果冉夏生没有生下儿子,那以后这钱可不都是他们的?
不分家还好,一旦分家,老头老太太肯定跟他们过日子,那钱还不是到了他们手里?
二房结婚十年,一直没有孩子,对于大房来说,这是好事。
二房没有孩子,那钱最后才能到了他们手里,如果二房有孩子,或许这钱要出来,也会有点困难。
至于老四,老小老小,冉老太最疼这个儿子,自然也少不了偷偷塞钱给老四。
在宓月华怀孕之后,最着急的,其实是大房两口子。
直到,宓月华早产,生下了个女儿,刘松娣才松了口气。
儿子和女儿,自然是有区别的。
女儿迟早嫁出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都不算冉家人,宓月华生了个女儿,并不能成为刘松娣的心头大患。
她放心了。
以后,二房的钱,还是他们大房的。
他二叔在部队更好,以后儿子想当兵,一句话的事。
就算以后他二叔回来,城里工作铁板钉钉。
以后,二房的工作,肯定也是大房的。
一个丫头而已,赔钱货,父业子承,一个赔钱货承什么父业?
那自然是侄子的。
……
冉家各房,各有各的算计。
以为各自的算计,旁人不知,大家都不是傻子。
二房。
孔玲已经走了。
只留下宓月华,还有一旁睡着的小婴儿。
屋内,安静得很。
只有偶尔宓月华睡不着翻身的声音。
床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