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嘛……叶桃桃就没有办法回答了，只能眨巴着两只大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柏辛被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咔吧咔吧地盯着，面颊渐渐染上了微微的绯色，咳嗽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转过了头。
“林霜落……你，是蜘蛛妖兽？”实在是被卖萌攻势打击的溃不成军，柏辛只好换了一个对象询问。
“我……”林霜落的脸上浮现了痛苦之色，并非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
“我，我不是妖兽……”林霜落的挣扎着开口，她的语气慢慢地转为了痛恨和愤怒，怨入骨髓，“风川……是风川……”
扭曲的手臂和腿脚在一起地舞动起来，林霜落神情癫狂，脑袋不停地甩动着，痛苦的回忆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如潮水没顶而来。
叶桃桃连忙伸出手，紧贴着她不停地抚摸，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乖哦，乖哦……”
好半晌，也不知道是被折磨得体力耗尽，还是叶桃桃的安抚真的起到了作用，林霜落终于再一次地平静下来，趴在床，恹恹地一动不动。
这时候，坐在床上的女娃娃开口了，平静地道：“她一定也是被风川变成这样的。”
“风川，到底是谁？”已经好多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叶桃桃忍不住追问道。
男娃娃忽然露出了害怕的神色，眼睛里泪水一颗颗滚了出来，哭哭啼啼地说道：“风川，好可怕。”
“喂，别哭了！”女娃娃无奈地道，“风川都不要我们了，你怕什么？”
男娃娃这才断断续续地止住了眼泪，一抽噎一抽噎地看着姐姐。
“我们是被风川炼制成傀儡的。”女娃娃低声说道，神情有些低落，“变成傀儡之后，风川将我们带在身边。”
她又伸手指向了林霜落，说道：“我们在风川身边的时候，见到过她……风川，很喜欢她。”
林霜落嗫嚅着嘴唇，嘶哑的喉咙里勉强挤出来模糊的字音，她的眼中满是痛苦之色：“不、不是……”
风川，她记得的。
他把她的脑袋砍下来，可是她依旧听得到看得到，她看到他把她的脑袋按在了一只巨大的蜘蛛身上。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变成世界上最丑陋，最恶心，最令人作呕的存在，你会活下去，然后被所有人厌恶驱逐。】
【那时候，你才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
林霜落的眼泪滚滚而下，就在这时候，一双温热柔软的小手，轻轻擦去了她的眼泪。
“姐姐不哭。”小姑娘软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霜落呆呆地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替自己擦眼泪的小姑娘，嘴唇动了几下：“我……好丑。”
“姐姐不丑。”叶桃桃捧起林霜落的脸颊，认真地替她把眼泪擦干净了，“桃桃喜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