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赵意晚的精神已不大好,连看他都有气无力的。
风倾疾步走过去,坐到床边静静看着她。
他有许多话想说,可此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赵意晚先开口。
“若是那年,父皇没有驾崩,我们应该已经成亲了。”
风倾低着头,微微哽咽:“嗯。”
“对不起。”
风倾猛地抬头看着赵意晚。
“你没有对不起我。”
该是他对不起她。
若他当时坚持陪在她身边,他们不该是眼下这幅光景。
陌生又熟悉。
中间似乎隔了一道再也跨不过去的沟壑。
赵意晚笑了笑:“是我先招惹你的。”
“亦是我看中风府,想拉拢你为兄长添左膀右臂。”
这些话曾经在宴会上已经说过一次。
风倾不想再听。
“你我虽蹉跎数年,但到底是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耽搁了你几年,也给了你位极人臣,我们算是两清了。”
听她将他们的过往说的如此云淡风轻,风倾心里是气的,可他也知道,再气都回不去了。
他们曾经的并肩而行,相护扶持,终是成了过去。
“咳~”赵意晚轻咳了声,唇角溢出一丝鲜红。
风倾眼神一暗,从怀里掏出帕子轻轻将那抹碍眼的红色擦去:“顾忱都没办法么。”
顾忱将她带走时,他心里是存了一丝期望的,顾忱闯过大江南北,或许比他们有办法。
赵意晚稳了稳气息,轻笑道:“他一个蛮子,能有什么办法。”
只会不要命的日夜寻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医。
风倾没接话。
顾忱自然不是蛮子,如此叫只是因为他打起架来是不要命的。
“风倾,我走以后你莫再挂念。”
这话说的几近绝情,与当初的一别两宽一样伤人。
风倾不吭声。
赵意晚盯着他半晌,突然道。
“你该不会也想陪葬吧。”
果然,风倾抬头看向赵意晚,理所当然道:“你本该是我的夫人,你死了该要入我风府与我合葬。”
赵意晚闭了嘴。
合着她刚刚的话都白说了,这些狗东西一个比一个执拗!
她丝毫不怀疑,她死了这些东西还要抢她的尸体……
想想便觉得瘆得慌。
过了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