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意晚还在想法子在被小皇帝砍头前逃出去。
赵意晚靠在擦的雪亮的牢门上,掰着青葱如玉的手指问:“丞相可有替本宫说情?”
“丞相大人昨日刚上书了殿下仗势欺人的罪证。”宗人令面无表情道。
宗人令原是由皇亲国戚担任,因前朝宗人令公报私仇将嫡出小皇子弄死在宗人府后,这条律例便被废了。
本朝宗人令皆由中立官员担任。
赵意晚放下一根手指,蹙眉。
那东西明明前些日子还拉着她的手说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怎翻脸如此快!
不过,长公主不慌,她多的是裙下之臣:“那骠骑将军呢,他可有打算带兵闯宗人府救本宫?”
宗人令垂首:“骠骑大将军于昨日带兵前往边关。”
赵意晚点头:“嗯,骠骑大将军心系江山社稷,是我大缙好儿郎。”
“骠骑大将军说,去边关捉拿长公主手下亲兵,要断绝长公主一切东山再起的机会。”
赵意晚沉默。
好半晌才道:“他明明还曾去求圣旨赐婚。”
罢了罢了,下一个。
“新晋状元郎呢,他该是要想办法救我的。”赵意晚想到少年乖顺的模样眯了眯眼:“状元郎年纪尚小,少不更事又刚入朝堂,你们得看着他些,切莫让他因救我得罪了小皇帝。”
宗人令强迫自己忽略那声小皇帝,再次深吸一口气道:“长公主谋逆的罪证正是状元郎提交给陛下的。”
赵意晚:……
又是好半晌后,长公主幽幽一叹:“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实在气不过,赵意晚一脚踢在牢门上:“一丘之貉!”
饶是宗人令刚直不阿两袖清风,心性坚韧见多识广,也被赵意晚这不要脸的架势惊住了。
“据老臣所知,长公主日前在宴席上公开拒绝丞相大人的求亲,还逼不善饮酒的丞相大人饮了一壶酒。”宗人令原本是要拂袖而去,实在忍不住又折了回来打抱不平。
赵意晚召来贴身小太监在地上铺了雪白雪白的毯子后,才坐下去抱着绣花鞋痛的呲牙咧嘴:“把这牢门给本宫砍了!”
小太监是赵意晚要俊俏小郎君后,皇帝送进来的。
宗人令:……
“宗人府大狱牢门是用寒铁所制非宝刀不断,长公主不必打这个主意。”
赵意晚瞪他一眼:“老滑头!”
短暂沉默了半晌,气道:
“本宫要越狱何苦用这般粗劣的手段。”
宗人令沉默。
说的像前些日子让小太监砍了一天牢门的不是您一样。
“你没说全,丞相醉后失态掀了两桌宴席,还骂本宫不知廉耻,不守信义。”踢到了非宝刀不断的寒铁上,赵意晚疼的泪眼朦胧。
瞧长公主眼中带泪,再无赖不要脸也是个娇娇俏俏的女郎,宗人令莫名心软了一瞬,正要让狱卒请太医时,却见赵意晚抹了把眼泪:“宗人令可能不知,是本宫让他在宴席上公开求亲的。”
宗人令:……
看什么太医疼死她算了。
想来想去觉得不得劲儿又道:“长公主曾让骠骑大将军演练兵法给您看,一边答应骠骑大将军去求赐婚圣旨,一边让先帝拒绝。”
赵意晚抬头:“呀~宗人令怎知如此秘闻。”
“长公主进宫让先帝拒绝赐婚时,老臣就在屏风后。”因长公主进来的急,他不愿与她碰面只得先躲起来,却没想会听到那般不堪入耳狼心狗肺的话。
被人戳破如此不要脸的作态长公主也不恼,只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绣花鞋,看起来没心没肺极了。
“状元郎十二岁入公主府,十五岁那年下场却被长公主强势阻拦,说是状元郎生的好看硬要将人留在府中多看几年。”宗人令越说越来气:“彼时状元郎已是才华横溢,待金榜题名便是我朝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