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你耳朵红了?”他云淡风轻地补充道:“哦,还是因为我。”
姜千遇:“!”
“你又说!你还说!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揍你是吧?”
“那我换个话题,放学去你家还是我家?”
“?”姜千遇眼神飘忽:“这…不太好吧,我不是随便的人。”
“你想什么呢,”傅晏清一把推开她,抬手给了她额头一个爆栗,“我是说是先送你回家还是先送我回家,所以阿遇你脑子里果然在想一些不好的东西啊。”
“没有,绝对没有!”姜千遇立刻自证清白,竖起四根手指:“我发誓,我只是拿你当朋友,绝对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可真是……”太令人不爽了。
傅晏清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点点不悦浮上心头,他食指微屈在桌面上轻扣,若有所思。
怎么办呢……要不然还是杀了好了。
……
中午姜千遇带他去医院拆了线和石膏,伤口恢复速度很快,已经结出了新的肉芽,他的胳膊终于能正常伸曲。
送他回家的路上,姜千遇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第一次见到你不打石膏的正常模样,没想到还挺人模人样的嘛。”
她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膀,傅晏清笑吟吟回敬:“你也是。”
姜千遇一噎,差不多又到了分岔路口,分别时她晃了晃手中的门票:“明天,别忘了。”
傅晏清微微颔首,目视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他才终于抬步。
方向却是和回家截然相反的方向。
自从过完生日,傅总就给傅之辞卡里打了一大笔零花钱,他和那群狐朋狗友在俱乐部纸醉金迷狂欢,中途去上厕所。
还没刚舒服完提上裤子从隔间里出来,厕所里陡然冒出几个人高马大的西装保镖,傅之辞不明所以。
却见他们侧身让开,傅晏清缓缓从中走到他身前顿下脚步。
“傅晏清?你想干什么?”傅之辞目光一喊,刚想扬头喊人,傅晏清扬手指尖微微一动,三个保镖立刻冲出来防不胜防地将他动作蛮横锁地在墙上,肉体碰撞上冰冷的墙壁使得他闷哼一声。
他试图挣扎,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喊啊,怎么不喊,把你的那些“好”哥们都喊过来,让他们看看你狼狈的模样。”傅晏清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寂静的厕所回荡着他的脚步声,一步步宛若踩在人的心尖上。
傅之辞心跳加速,强壮镇定道:“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不在我面前装了?”
傅晏清大掌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几欲将他骨头捏碎,唇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一伸手,旁边的管家立刻给他递过来一剂针管,里面淡黄色的液体令人遍体生寒,傅之辞拼命仰头往一旁躲。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做,爸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有那么多儿子,失去你一个无所谓,再说,不是还有我呢吗?”话音未落,他快狠准地将锋利的针尖刺入傅之辞的脖颈,推动注射器将液体注射进去。
傅之辞很快便感觉身体一软,似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他狰狞着面孔:“你这个贱种想……”
他发现自己连声音都说不出来了,他震惊地张嘴试图呼救,然而却如垂暮老人般只能发出低低的嘶哑,像是漏了风的破风琴。
“只是一点能让你声音消失的药物,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傅晏清将针管扔掉,像是拍一团烂肉般拍了拍他的脸。
他接过管家给他的匕首,寒芒毕露的刀尖冰凉的从傅之辞眉心一点点下划,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