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忍着!”
“……”
原本还半推半就的人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坚决地拒绝起他,让岑墨很是不解。
她虎着脸瞪着自己,仿佛他的手胆敢再往上移一点,她就要翻脸不认人。
岑墨大概猜到自己说错话了,默默抽回手,低头亲亲她的唇角,讨好道:“不要生气。”
虽然他没猜到是哪句说错。
经过这样一岔,旖旎的气氛被破坏了不少。
柳溪人也清醒了过来,都怪他每次亲得她晕晕乎乎,差点让他得寸进尺了,她不满地揪住岑墨的衣领问道:“你是不是亲过别人?”
为什么吻技这么好?
岑墨:“没有。”
柳溪嘀咕着,“在国外三年也没有?”
岑墨:“没有,光顾着生你气了。”
第一年生气她把他甩了,后来两年生气她不找他。
尤其是头几个月,一想起这事,就气得他饭都吃不下。
柳溪挑眉,“你是在说我很过分?”
岑墨忙道:“是我过分。”
那时候他觉得都是她的错,还痴心妄想等着她来和自己道歉。
然而他现在很后悔,过去的三年里,她会不会也交过别的男朋友,会不会也和别人亲吻过?
别的他不知道,光覃戈一个,他就撞见过,虽然被他断了,但谁又知道后来会不会……
想到她也曾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这样乖顺的模样,想到也有别的男人尝过她的滋味,岑墨酸得像是吃下一颗柠檬。
可他又没勇气与柳溪求证这些。
因为这会显得他更加活该。
如果不是他自己造孽,他们本可以很好很好。
往事不提,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再也不放手了。
岑墨伸手握住柳溪的手,十指相扣,眼里的欲-望淡去,化为缱绻的柔情,“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要和我说,有时我太忙了,的确会忽略你,虽然我尽量不让这样的情况再发生……”
但他也是人,不能做到那样的完美。
他说:“我要有什么缺点,你能不能提醒我?”
一个人是很难发现自己的不足,更别说是一个天之骄子,天才的光环掩饰掉了所有的不完美,哪怕他性格糟糕透了,在别人眼里也不会是缺点,反而成了特立独行的标签。
岑墨并不是不愿意自我剖析,只是这个过程太长痛苦,也未必能够做到完美无瑕,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感情,害怕自己再次无意识伤到柳溪,所以更希望她能点明。
柳溪听到他这样坦诚,心间一暖,也敞开心扉说道:“我以前也做得很不好,明明知道你很忙,还喜欢缠着你,是我太没安全感了。”
她现在知道了,所谓安全感并不是从男朋友身上找来,而是自己给的。
只有自己变得更好了,才会有足够的安全感。
她看着岑墨说道:“如果你发现我的缺点,也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在成长的路上,能够彼此提点,相互帮助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岑墨亲了亲她的额头,“溪溪,我不想和你分开了。”
柳溪心底荡漾开了甜蜜,重新环住他的脖颈,“我也是。”
岑墨笑着重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回不带一丝欲-望,只有浓浓的爱意。
第二日清早,柳溪被卫生间的流水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探出头。
日光隔着帘子透进卧室,照在她床边的地铺上。
而地铺上的人已经不见,只留下两件外衣。
哪怕昨晚那样浓情蜜意,他们也没越过最后一道底线,岑墨还是老老实实地睡在地上。
柳溪赖了一会床,岑墨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她困顿地问道:“你怎么又洗澡啊?”
岑墨顿了下,“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