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佳不可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因为与柳溪有婚约,所以从来没考虑过和别人试试,也不会去喜欢别人。
那时候,他还问自己,如果没有婚约会怎样,他认为自己会接受相亲,然后结婚。
可他现在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即便没有了婚约,他也尝试相亲了,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抗拒裴佳,而是抗拒所有除了柳溪之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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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岑墨靠在椅背上,醉眼朦胧地望着车外的小雪。
在聚餐之前,他的心情还算平静,对于柳溪要离开实验室还没太大反应,何况这事是他促成的,然而在大家欢声笑语中,她要走的事被反反复复地提着,他的心情越来越低落。
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原因,让他平日冷静的脑子变得乱哄哄的,总是时不时想起那张脸。
不仅仅是这几天所见得,还有从前的模样,大学的,中学的,小学的,甚至幼儿园的……
他的记忆力本就比别人好,真要去记一个人的样子,他能记得清清楚楚,完完整整。
可现在涌上脑海里的,都不是他刻意去记的,只是纯粹见得多,有了记忆,而这些记忆原本一直封存在大脑深处,从没被他调用过,现在失去了理智,记忆就好像海啸从深海中翻滚起来,混乱地闪现着。
口袋又发出嗡嗡振动的声音。
岑墨拿出来看了一眼,很不耐烦地把手机关机了。
代驾司机说:“到小区门口了。”
岑墨半坐而起,错愕地发现小区门口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这是哪?”
代驾说道:“金桥佳苑啊,先生您给的地址。”
岑墨眉头轻皱,闭了下眼睛。
他真是少有的心神不宁,连地址都给错了。
算了。
他揉着眉心说道:“开进去吧,直行,23幢楼。”
“好的。”
岑母打开门,就被一股扑鼻的酒味给熏到,她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前的岑墨,“你怎么来了,喝酒了啊?”
岑墨没有说话,就站在那,低垂着脑袋,淡琥珀色的眸子里目光黯淡,明明身高挺拔,却是浑身低气压。
岑母注意到他情绪的反常,伸手扶着他胳膊,“怎么了儿子?来,来,先进来……外面冷。”
岑墨没有动,他滚了滚喉结,薄唇轻轻颤着,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他不习惯倾诉自己的心思,任何烦恼都只会自己扛着。
岑母不明白他为什么露出这样痛苦的模样,好像被什么事情困恼,她仔细一想,他从小到大,人生过得太顺了,学业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难倒他,能叫他变成这样的,恐怕只有感情方面的事了。
她便试探地问道:“是柳溪吗?”
听到这名字,岑墨原本晦暗的眼睛里涌起了大片波光,这名字就好像一个阀门,一旦被拉开,那些被压制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地浮于表面,他嘴唇颤得越加明显,终于咬牙切齿地问出口:“她为什么要取消婚约?”
他没有同意,当初没同意分手,后来没同意取消婚约,他从头到尾都没同意过。
要在一起的是她,提出分手的是她,婚约也是被她用了双方父母关系逼着他取消的。
这一路都是他在被迫妥协。
分手的时候,他非常生气,气了几个月,到了国外还在气,过了很久才消除了对她的不满与恨意,可是到了婚约被取消,他已经气不动了,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他没办法骗自己,看着她与别的男人谈情说爱了一个多月,他不可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