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骂,完全不似她平时温婉的形象。
此时的岑母气得整个人站在那,抖得和筛子似的,整张脸都涨红了,见岑墨不回应,就当他也默认了岑父的观点,连带着两人一起骂,“好啊,有其父必有其子,都一个德行!书都读傻了?!思想品德没教过你们怎么做人吗?!”
岑父见她越说越跑偏了,就招呼她坐下,“你激动什么,我在说柳溪,你东拉西扯地说什么?”
岑母不坐,怒目而视地质问他,“溪溪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们俩!还嫌弃上人家不能生孩子了?!你还有没有道德了?!你良心不会痛吗!”
岑父又被噎了下,指着她,“你这人……怎么又扯到道德上去了?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是非让儿子娶她才甘心是不是?”
岑母的声音又拔高了,“我就告诉你,老岑,如果将来溪溪因为这事被人嫌弃了,嫁不出去,你儿子就是非娶不可!断你家后代,也比祸害别人家强!”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岑父也怒了,猛地一拍桌,“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一拍,把岑墨的汤碗给打翻了,滚烫的汤洒在岑墨手背上,他条件反射地握紧成拳,皱眉道:“不要吵了。”
在儿子面前吵架,还被妻子指责,让岑父的威严扫地,他狠狠瞪了眼岑母,让她也闭嘴,扬手道:“去,去,把桌子擦一下。”
岑母正在气头上,“你没手没脚不会自己擦一下吗?”
岑父脸黑了,“怎么回事啊?”
岑母是越想越气,早就攒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忍无可忍地嚷道“每天都是我做好饭,摆好碗筷,你们就张嘴吃,连个桌子都要我擦!嘴上说着男女平等,背后使唤女人使唤得和保姆似的,当我不要上班,天天在家伺候你们爷俩是吗?!”
岑父无语,自个儿起身拿抹布,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莫名其妙。
岑母充耳不闻,自己吃饭。
岑墨心烦意乱地用纸巾擦拭自己手上的汤,见着两人消停了,也动了筷子。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岑母率先吃完,把碗筷一搁,学着岑父以前吃完就直接下桌的模样,“明早上级领导来检查,我要早点休息,今天你们自己收拾吧!”
说罢,也不给岑父回答的机会,直接就回了房间,就剩下父子端着碗。
岑父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了,“反了这是!”
岑墨收回目光,继续面无表情地吃饭。
岑父嘴里又喋喋不休地嘀咕着,“你妈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她……气什么气?”
说着说着,见儿子都没搭理他,又哼了一声,“一会你来收拾。”
岑墨头也没抬,动着筷子,只有在说话的时候,停止咀嚼食物,“我没空。”
岑父:“难道我有空?”
岑墨:“那就谁最后吃饭,谁洗。”
说完就放下了碗,“我吃完了。”
岑父看着岑墨走开的背影,再望着满桌狼藉,气倒,“一个个都反了!”
岑墨回到房间不久,岑母就来找他了。
“儿子,在忙?”
“没。”
岑母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哀叹了一声,刚刚发了一通火,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把儿子的手拿过来看了一眼,“刚刚有没烫伤?”
岑墨摇摇头。
他表现出没事,但岑母却看见他手背微微发红,不由心疼了一下。
刚刚确实是吵得过火了,她与岑墨道歉了一声,又认认真真地问他。
“儿子,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说柳溪。妈虽然是答应过华英阿姨,要给你们做亲,但你要真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不然就是害了她,你觉得呢?你要同意,那我就去和他们说,不管成还是不成,都得给人一个交代吧。”
岑墨微愣,低下头避开了岑母的视线,“先别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