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与诸领主、东齐之间的往来密书。自打哥哥去后,措仑就一直在研读,渐渐理出些眉目。
他开好锁,从中抽出一卷,回身放到台上。正准备去读时,突然发现案台上多了几个册子。
应是方才他照顾南平时,臣官呈上的,擎等他有空了过目。
措仑随手展开,册子一面是雪域字,大抵是东齐为夏盟呈的礼单。少年有些兴致寥寥,漫不经心扫了两眼就放下了。
而这一放,册子刚巧翻到背面。少年瞥过时,蓦然顿住。
背面的内容与正面一样,只不过是用东齐字写的。
一笔一划如潜龙在渊,宛若天成。
这写法太过熟悉,他曾看过太多遍。每一横、每一竖都刻在心上,闭上眼都能背出来。
措仑起初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生生揉了揉眼睛。接着沉默的从护心夹里中掏出南平的锦囊,抻出了那张字条。
字条与礼单并排列在一起,上面的字迹就是少年也能看得出来,分明为一人所书。
而这个人连名字都端端正正写在了落款上:臣赵泽敬上。
“赵泽”这两个字从纸里窜出火来,烫的措仑把折子扔了下去。
很多件貌似毫不相干的事情突然被穿了起来,一切昭然若揭:赵泽的字被南平日日戴在身上,自己不过吟了这首诗,南平便急火攻心倒下。而赵泽说了两句东齐旧事,少女便提出要回家。
——原来自作多情的傻子只有一个,就是措仑他自己。
暮春夜暖,议事厅外的亲卫正手握兵器巡逻。
只听殿里面轰隆巨响,似乎是有重物被人踹翻在地,喧闹声良久才平息。
新帝的盛怒并不止于此。
很快,措仑的旨意就传了出来:“宣赵泽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