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 林风眠娇羞地款款走来,身上做得竟是赤奴装扮。
银铃轻摇, 衬出腰肢曼妙,眉心花钿一点,满室生辉。
李勖当初瞧过一眼赤奴,她想想就不是滋味,所以那日回来后,依着记忆做了件一模一样的,因实在接受不了原本的样子,遂将裙子加长许多,仅仅露出脚踝。
她赤足而来,一对玉足小巧圆润,李勖不觉耳朵已经红了。
她走到他面前时,何尝不是也羞得双颊绯红?暗暗后悔当初一气之下生出与那赤奴攀比之心,女人,何苦为难自己!
李勖握住她的手,环住她的腰,渐渐逼近。
林风眠扬起早就准备好的小马鞭,软弱无力在他腿上抽了下:“驾……”奶声奶气的。
学得倒是有模有样。
李勖一把将人抄起,虽知她误会了那句「本王好寂寞」之语。
眼下却想,误会就误会吧,声音沙哑道:“磨人的小东西是后悔方才睡得太早了?”
第62章 找狗
这一通闹到近乎深夜, 林风眠气喘微微地伏于李勖肩头,半晌,忽问:“总这样,若有孩子了呢?”
李勖轻柔地抚着她的背脊,明目半阖,思绪飘得远了, 若是男孩,他授他武艺, 教他立世为人之道。
若是女孩, 长得随娘亲一定很好看,他便天天带她上街炫耀, 待到及笄之日, 提亲的臭小子兴许会踏破门槛,他便一个也不许进门。
“王爷?”林风眠鼻音极重地又叫了他声,是困了。
“那便生下来。”他说完这句,身旁的人已发出浅浅的呼声。
翌日起床,林风眠腰酸背痛,是昨晚闹得太凶了,自己好不容易睡熟, 那男人偏一下一下撩拨她的面庞。
这样很影响人家睡眠的好吗。
待她大眼双睁,他笑得极得逞, 忽地把人压在身子下面放纵,她求饶也不行。李勖是越来越沉迷此事了。
眼下,他不知人在何处, 如此正好,林风眠翻身下床, 简单梳洗就出门了。
李勖来到街上,转入巷子深处的药铺,那三十来岁的掌柜认得他的面孔,恭敬道:“公子来了?我们主子等候多时,随我去小二楼吧。”
来到二楼,掌柜一福身退下,李勖推开包厢的门,便见戎国四皇子端坐于此。
“雍王,别来无恙。”
“四王子的人每日在我家附近出现,眼下就别打官腔了。”
李勖坐到他对面,眼波凌厉道。
四王子不以为忤:“那么我重说,雍王终于肯来了,是本王至诚的结果。”
另一面,林风眠入得花厅,乌娜珠便热情地迎了出来:“快让我看看,好久不见,林姑娘过得可还顺心?”
“托王妃的福。”
“快别这么说!”乌娜珠拉着林风眠转了两圈,从上到下将她穿着打扮夸耀一番,才拉她入内厅,命婢子端上茶点与茶。
她们此时所处是乌娜珠娘家的别院。
乌娜珠的父亲是戎王的(毛日呼那),也就是马车夫的意思,但这位马车夫可不是驾马的车夫这么简单,他掌管整个宫廷的车辆马匹,在以马代步的北境,地位显赫。
这位毛日呼娜疼爱自己的女儿至极,特意为乌娜珠在四王子行宫附近建造屋舍,院中植满太阳花,为的就是女儿什么时候在家中寂寞了,可以出来走走。
林风眠看着屋子中央巨大的香炉,道:“那么我们今日就从赏香品香谈起吧。”
乌娜珠点点头,随后命会书写的姑姑立在旁边,林风眠说一句,她记下一句。
未过半刻,瞧她额前已是川字,说深的只怕玄而又玄,不能领略透彻,林风眠遂命姑姑将先前说的划去,从器具开始重新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