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静慌张无措,她拽住母亲的衣裳,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落下来,“母亲,那我要去哪?”
孙氏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将人搂的更紧些,“静儿不怕,母亲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你留在京城的,我的儿若是离开京城,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苦,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公良静埋在母亲怀里,两母女又抱在一起痛快的哭了一场。
赵奶娘看的无奈,又不是生离死别,就算大姑娘被送去了别的地方,若是想见还是能见的,再说就算留在侯府,也要出阁,出阁之后,哪里又能无事就回娘家,那不是让人耻笑。
有了公良静这个比她还慌张无措的存在,孙氏倒是能打起精神了,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何将此事与静儿说了,说了平白让她害怕心忧。
极力安慰了女儿过后,两母女食不知味的用完早饭。
孙氏现在还是执掌中馈,所以一天里要处理的事情也不少,若是因为在静儿这里多待,没处理好自己份内事,再传到老夫人耳中,老夫人怕是对静儿更加不喜。
虽然想多陪陪女儿,孙氏也只得无奈离去。
临走前,孙氏再三做了保证,言明自己肯定能想到办法。
于是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孙氏便心不在焉,只想着各种办法。
倒真让她想出了一个,孙氏挥退了跟她禀告店铺生意的管事,和赵奶娘回到内室之后,孙氏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奶娘,若是我现在给静儿在京贵人家定一门亲事,这亲事老夫人和侯爷那边都不敢得罪,那老夫人是不是就不会执意将静儿不是侯府千金的事说出去?”
赵奶娘听着就觉得不靠谱,要找到能让老夫人都忌惮的姻亲,岂是那么容易,而且时间也不多了,赵奶娘不是很看好,私心里她不想夫人再折腾了。
“夫人,老夫人可是安定长公主。”赵奶娘提醒道。
老侯爷战场身亡后,老夫人为了宁远侯府不倒,舍了长公主的府落,亲自坐镇侯府,这一镇便是十余年,再加上老夫人不爱交际,除了太后寻了好东西,每月会召见进宫外。
倒是有很多人都忘了,老夫人不仅是侯府老夫人,还是本朝的安定长公主。
谁知赵奶娘这提醒之语并没有难住孙氏,“那便找皇室的人,如今还有几位皇子未有正妃,静儿样貌出众,温柔贤淑,家世也比得过京中许多贵女,何尝没有那个可能!”
赵奶娘被自家夫人这大胆之言,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急忙阻止,“夫人可别这么说,皇子们乃是天家贵胄,殿下们的亲事哪里轮到我们来说,夫人千万慎言。”
孙氏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但她自觉自己这个想法可行,虽之后没有和赵奶娘再提,但赵奶娘看她发亮的双眸,知道她肯定在盘算什么,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赵奶娘想的没错,孙氏就在想如何让静儿能被皇子看中。
若是以往,孙氏不一定希望自己女儿嫁入皇室,毕竟现在储位未定,到了那一日,皇子之间起了争斗,静儿身为宁远侯嫡小姐,若嫁给哪位皇子,不就是在告诉皇上她们宁远侯已经站队了吗。
但是孙氏现在顾不得这些了,她一心只想着不能把静儿送走。
只要想到静儿往后会过上苦日子,被恶毒婆婆欺辱,孙氏就觉得浑身难受。
若静儿嫁到京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孙氏才能安心。
孙氏的娘家并不显赫,只是普通的五品官之女,当初孙氏是公良山自己相中,而后告知了母亲,侯府老夫人也没有反对。
孙氏在家中跟着嫡母,学过管家之事,但相对于侯府的家大业大,孙氏的娘家真是不够看。
所以若是想让静儿嫁去皇子府,娘家那边肯定行不通。
可夫家这边,若是让老夫人知道,肯定直接拒绝。真有幸成了,孙氏觉着老夫人也不会开心,到时候覆水难收,但她在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