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现在也就几天的时间,公良媛脸上的肉都快瘦没了。
公良媛有些不适应这样得亲近,但手被人握着又不好直接抽出来只能僵硬着,“多谢婶婶挂心。”
胡氏也不介意她的寡言,自己拿着公良媛好好表演了一番什么叫心疼,等觉得自己表演够了,胡氏轻摆手,身后的婆子拿着一个红色的锦盒上前。
胡氏接过,打开来,盒子中安安静静摆着一个红色的珊瑚手串。
“二姑娘看看,可喜欢?”胡氏将锦盒递到公良媛跟前。
公良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珊瑚手串肯定极为贵重,想要推辞。
胡氏似是看出她所想,抢先一步,将红珊瑚手串拿出来,戴到公良媛细细的手腕上。
公良媛想要拿下来,“婶婶,这东西太贵重,我受不起。”
胡氏阻住了她,“二姑娘可千万不要推拒,这手串我当日得到喜欢的紧,又佛清渺大师开过光,戴了能逢凶化吉。”
“我也是见你刚回侯府,就掉入湖中,戴着这手串兴许能多些好运,再是不济,心中也能求个稳当。”
胡氏都这么说了,公良媛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推拒,只能看向祖母,目带恳求。
唐梨花笑笑,“既是你婶婶的一番心意,长辈赐不可辞,你便收下吧。”
胡氏笑的极为开心,“是了是了,正是如此,你就收着吧,你婶婶还不差这一样东西。”
话都说到这样了,公良媛也不能再推辞,只能真心的道了谢。
胡氏又将身后的公良琴拉出来,“二姑娘,这是二姑娘,你俩年岁都差不多,往后可要好好相处。”
公良琴被母亲拉出来,正以好奇的眼神打量公良媛,看她瘦瘦小小的模样,可比自己看着还要小。
又想到今日来之前目前和自己说了许多,说二姐姐才是侯府正经的姑娘,替大姐姐在外面吃了苦,让她要好好和二姐姐相处。
现在见了二姐姐,公良琴信了母亲的话,若不是吃苦,怎么会如此瘦弱,脸色还是惨白的。
公良琴在看公良媛的同时,公良媛也在看她。
在前世,公良媛其实跟这个三妹妹没怎么接触过,两人只在远远的地方见过。
但是公良媛是羡慕公良琴的,因为她有一心一意为她打算的母亲。
公良媛只记得母亲当时好像给公良琴盯了一个世家的庶子,最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好像是二婶婶在府里大闹了一场,还惊出了祖母。
这门亲事还是作罢了。
公良媛记得那段时间远远见过二婶婶,她的脸色神情都不好。
之后听闻母亲定的那个世家庶子酒色无度,早已经亏空了身体,也被嫡母养废了,在嫡母手底下不好讨生活,公良琴若是嫁过去,那往后日子可想而知。
这就是二婶婶闹得原因,公良媛记得母亲还跟自己哭诉过,她不是存心见不得侄女好,只是真不知道,那世家庶子竟是那样的人。
那段时间自己精神不好,只能惨白无力的安慰母亲,之后强撑着要去给母亲做羹汤送过去。
却发现母亲在和公良静哭诉,而公良静温声细语,母亲的情绪在好转。
明明公良静和她说的是一样的话,母亲却极为受用。
那时候看着母亲和公良静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她就想真是一出母女情深的好戏啊。
公良媛的记忆有些混乱,那段时间她的脑袋都快炸了,人也处于崩溃的边缘,偶尔会突然的流眼泪,偶尔会发了疯似的砸东西。
侯府里的气氛也不好,直到公良媛听说二婶婶给三妹妹定了另一户人家,随家境不算富裕,但也是家中独子,已经考上举人,爹娘脾性都温和。
二婶婶很满意这门亲事,脸上终于也露出笑。
公良媛当时迷住了这抹笑,她羡慕三妹妹有一心只为她打算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