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诞生,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错误。”
“伊维特,你疯了么!”沈秋茗惊慌失措地躲避着细密的刀风,想要利用夸张的表情吸引注意来寻找空隙放射信号,“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我本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死、活,对我来说有何区别。”银发女子再次从空气中隐去身型,在她张开的刀风结界间,就是信号弹发出,也会立刻被截成碎片。
“你连沈雁月也不在乎了吗!”情急之下,沈秋茗大声喊道,“你知道吗?今年沈雁月也回来了!他身边还带了一个纯血种,你难道也想毁了他的一生吗?!”
“哦,沈雁月啊。”提到这个名字,伊维特冰冷一笑,“我倒是忘了,杀了你,刚好也能给我徒弟解决一桩烦恼。你利用我纠缠他威胁他,可是威风了好多年。”
沈秋茗背后一片汗湿:“你难道不好奇你孩子的去向?我可是知道她的下落的!”
“哦?”银发女子讥讽一笑,“我从奉君那都套不出来的东西,你居然会知道?不过,母亲我都可以不在乎,你认为我会在乎自己的孩子么。”
她的孩子,那个人的孩子。
她亲手抱过,又被亲手剥夺。
伊维特握紧了刀。
她无法回头,也无法犹豫。
她被囚禁了半生。
想要突破牢笼,唯有以死为代价。
在伊维特如雨如雾般诡谲的刀锋下,沈秋茗的身上已经多了不少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些伤口并没有立即愈合,而是持续流着汩汩鲜血。
兵刃相击中,她的手腕都被巨大的力量震得麻痹了。
沈秋茗感到了铺天盖地的绝望。
鬼知道伊维特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忽然想杀她!如果她能出去、只要她可以出去……!
攥在手中的象牙已经弹开了多次的保护罩,兽潮愈发疯狂起来,好似整个赤目谷中的野兽都已经聚集在了这片区域。
地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黑点,空中也盘旋着各类珍稀鸟兽,沈秋茗望着排山倒海的黑色,脸色一沉,直接取出所有的保命法器,将精血尽数注入。
伊维特的真实实力,她从来没有领教过。沈雁月那种可怕的强度,她始终认为是他天资出色。
直到这一刻。
身上的战斗服已经破烂不堪,她甚至顾不上裸露的丑态。沈秋茗狼狈地躲避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手中的保命法器已经摇摇欲坠。
她突然想到伊维特说的那句——“也不知道谁是沈家。”
是啊,沈家如今的血族法术,大部分都是伊维特贡献的。母亲对这些不甚了解,是伊维特设计了本命法术,以及各种涉及根源的法术。
沈秋茗在仓皇逃脱中忽而灵光一现。
伊维特凭什么能够忽然这么强?
她百般辜负奉君,奉君却以真心待她,这样的人,伊维特是不忍心下手的。
恐怕,她是早就在本命法术中动了什么手脚,暗中吸收精炼了沈家所有的修士力量,这才是她现今的力量来源!
她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长老,不然整个沈家都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