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就郎有情妾有意了。
女配竟是我自己。
“拂拂呢?”杨苏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又咳嗽了一声,笑着问,“拂拂这些年呢?”
“我记得你不是入宫了吗?”
“是入宫了。”拂拂迅速振作起了精神,杏眼忽闪忽闪,露出个贼兮兮的鬼畜笑容,“我还当上王后了呢。”
杨苏和王女女齐齐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回过神来,王女女喷了,“还王后?陆拂拂我和你说,你也不能因为人王后也姓陆,你就招摇撞骗啊。”
“谁骗人了。”少女小脸一板,神情倍儿正值,“我真当上了王后。陛下对俺爱生爱死的,你信不信?”
就连杨苏都忍俊不禁,“好好好,陛下对你爱生爱死的。”
笑归笑,说到当今这位陛下,想到如今济南这险峻的局势,三人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拂拂迟疑地问:“你们……不跑吗?”
“走哪儿去?”王女女从她怀里接过了沙弥,直哼哼,“都好几年了,我可是不想再跑了。拽着沙弥又能往哪儿跑?”
“你呢?你怎么不跑?”
拂拂苦笑,“其实我也跑累了。”
又将左慧和阿妃的事说了一遍。
“那也挺好。”王女女点点头,她倒看得开,“正好我们几个相依为命呗。”
……
建武五年四月末,济南郡就忙着征发民夫,修筑防御工事,坚壁清野以待敌军。
至此,城外的人进不来,城里的人也出不去。
济南郡彻彻底底成了一座围城。
城内物价也随之一路飙升,虽说拂拂和王女女几人早就囤了足够的粮,此时看到这个架势,也不免有些慌张。
五月,联军终于一路开进了青州,向济南发起了进攻。
数万大军以牧临川为主帅,陈兵于城门外,战争一触即发。
攻城当然不是像电视剧拍的那样,傻不愣登地架着个云梯,顽强地顶着石头箭雨,前仆后继地去送死,更不是双方各排出几员大将一对一单挑。
实际上,不论攻城守城都是个技术活儿。
这几天里,济南城中人心惶惶,姚方更是把所有百姓都征集起来,不论男女。男的就去干活儿,修筑工事,女的则忙着照顾伤员,洗衣做饭之类的杂务。
“民室杵木瓦石,可以盖城之备者,尽上之”,不服者皆斩。
而城外这边也高高地起了距堙,借以观察城内虚实。
以步兵举盾,保护民夫拆除城外拒马,其间又要提防小股敌军出城野战。
不论城内城外,民夫营都在加紧赶制守城或攻城器械。
城外从砲车、填壕车,到钩撞车、木幔、云梯。
城内从悬帘、飞钩,到劲弩,滚木礌石、铁撞木。
几天几夜的鏖战下来,死伤无算。
五月中旬又下了一场雨,大雨冲刷着城外的浸润了血的泥土,吹来阵阵腥风,春夜的风却冷到了人骨头缝里。
牧临川自中军大帐中起身,一袭简简单单的玄色长袍,间白的长发直垂腰际。他几天几夜没合眼,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珠红血丝密布。
干燥的烛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直往面上浸。
几位心腹部将裹着一身腥风,大踏步地赶往帐内夜间议事。
石黑忍不住唾了一口,冷笑道:“姚方这老匹夫!竟将粪便熬成滚烫的汤汁,兜头浇下,烫死烫伤了不少我军士兵!”
姚茂也忍不住直皱眉:“济南郡守姚方死守不出,以逸待劳,看来势要待我等长途跋涉,力有不逮,围城自解了。”
自攻城起,这么多天,牧临川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青年神色倦倦,目光自一众将军面前掠过,眼神阴郁,冷骘道:“继续。”
“孤要姚方这老匹夫的脑袋。”
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