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止不住的哭声。
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跟了上来,他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就看到布娅骑着马,即将践踏一对无辜柔弱的祖孙。
所有的负面情绪被刺激到最高。
他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阻止。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布娅闻言一怔,没想到居然会遇上仇人。
不过她心思转动的很快,讥讽道:“驸马爷在说什么?我哥哥能有那么厉害,几句话就气死人?”
“与其说,前荣安伯是被气死的,不如查查前荣安伯的身边人吧。”
俞珍:“你什么意思?”
布娅居高临下打量着他,玩味道:“我来大兴之后,实在无聊,某次外出偶然听到了一点有趣的事。”
俞珍眸光黑沉,不语。
布娅用马鞭轻轻敲击着手心,“听说前荣安伯很不喜他的嫡长子,更喜欢他的嫡次子。私下里,更是谋划着把爵位给次子继承。”
“但是前荣安伯的嫡次子坠马,摔成了一个残废,老子呢,又被气死了。爵位和圣上的怜爱悉数落到了那个不讨喜的嫡长子身上。哎呀呀,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呢。”
“这可真是天生掉馅饼的大好事呢。”
“住口。”俞珍大怒,胸口起伏,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你这蛮夷,没资格议论我父,更没”
“啪——”
鞭子像火蛇一样,舔舐脆弱的脸颊,留下一道可怖的血痕。
俞珍捂着渗血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布娅。
布娅阴恻恻瞪着他:“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侮辱我。”
周围的百姓都吓坏了,想要阻止,又碍于两人的身份,一时不敢动,最后还是有人机灵,跑去找了官兵。
半个时辰后,宣德殿。
明玄帝看到这两人的时候,还有些意外,难道俞珍去找布娅寻仇了不成。
俞珍脸上的伤太醒目了,明玄帝不由问道:“驸马,你的伤”
“圣上,您得为布娅做主啊。”布娅的眼泪说来就来,当即哭诉。
她模糊了自己的错处,揪着三驸马骂她是蛮夷说事。
“圣上,您不是说大兴跟西戎是友邻吗。”
“我喜欢大兴,喜欢大兴的民风,所以留了下来,没想到却被人这么欺负。”
她鼻子红红,抽着肩膀,哭得可怜极了。
俞珍都惊了:“皇上,西戎公主是在胡说。”
布娅含着眼泪,问他:“难道你没有骂我蛮夷吗?”
“是,我是这么说过,但我”
“圣上,您听到了。三驸马他承认了。”布娅强势打断他。
俞珍急道:“皇上,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是她先侮辱我父。”
布娅委屈:“圣上,布娅也是初到京城,这里的事都是听来的,都是大兴人口中说的。三驸马对我发什么火,你若有能耐,堵住你们大兴人的口啊。”
“他们不说了,我自然也没处听了。”
“你……”俞珍又气又急,偏偏嘴笨,一时反驳不了。
还是明玄帝看不过去:“驸马,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布娅:“圣上”
“布娅公主。”明玄帝叫住她:“朕在问驸马的话。”
布娅一噎,讪讪住了嘴。
俞珍回道:“皇上,微臣脸上的伤是西戎公主打的。”
“那是因为你骂我是蛮夷。”布娅忙道。
眼看两人又要陷入死循环,明玄帝开口打断他们:“三驸马,你无缘无故的,怎么跟布娅公主起了摩擦。”
布娅心里一咯噔。
俞珍经明玄帝一点,终于想到问题所在,抱拳道:“皇上,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西戎公主在闹市纵马,其他人都躲开了,但有一对祖孙没来得及,眼见着那对祖孙就要被马蹄践踏,臣下就出手阻止了。”
“皇上,臣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