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和情不自禁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我就知道,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顺贵妃本来也气着,听她这么一说,又被逗笑了,“你怎么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端和疯狂撕扯着手帕:“可是母妃,我已经答应她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啊啊啊啊,只要一想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她就好气。
顺贵妃一滞,“你答应她了?”
端和咬唇,“当时端凝那么看着我,还反问我是不是讨厌她,二皇妹也在旁边,我,我如果拒绝,好像就真应了她说的话,讨厌她一样。”
顺贵妃:……
顺贵妃也没招了,无力安抚道:“到时候你们各练各的吧。”
端和:qaq
相比端和的沮丧,端凝的得意,二公主回去后就平静多了。
惠贵妃问了她几句,二公主就答几句。二公主死板的模样,把惠贵妃气了个半死。
她用力戳着二公主的额头,没好气的低声道:“我和你的兄弟们都不是沉闷性子,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
这话对于一个妃子而言,委实粗俗了,也难听得很。
然而二公主就像没听到一样,低着头不吭声。
惠贵妃气了个倒仰,低声骂她:“你要不是我女儿,就你那个阴沉样子,早让人弄死了。”
“知道为什么今天你没事吗,因为连端凝那个小丫头都知道你没用,算计你没有半分好处,还生一肚子气。”
二公主连动作都没变一下,她像一块木头一样,听着亲生母亲的辱骂。
最后,惠贵妃自己骂累了,长长吐出一口气,鄙夷地看着她:“算了,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至少不会给我惹乱子。回去吧,把女红捡起来练练。”
“是。”
二公主轻飘飘地走了出去,回了最小,最偏僻的那个侧殿。
主殿里,大宫人安慰着惠贵妃,“娘娘莫气了,二公主其实也有优点的,她的女红连女先生都夸过好几次。”
然而这话不但没有安抚到惠贵妃,反而让她更气了。
“她堂堂一个公主,女红好有什么用,轮得到她去做针线吗。”
“让她读书认字,学琴棋书画,那脑子就跟石头一样,怎么都学不进去。”
“上次皇上过来问她最近学了什么,那丫头怎么说的?她说她学了【闺中训】,当时皇上的脸色就变了。”
惠贵妃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女儿,她真的想不明白,她这样聪明的人,生出来的儿子就算顽皮了些,但脑子也是够用的。三皇子稳重大气,四皇子虽然调皮了些,但也是张扬肆意,让她又恨又爱。
偏偏就是女儿,哪哪都不出彩,平凡到平庸的地步。
如果可以,当初还不如不生下她,“意外流产”说不定还能给母族谋取更多的利益。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子疼得厉害。
小侧殿里的二公主绣好了一块手帕,手帕上的兰花样式栩栩如生,仿佛透过手帕,都能感受到兰花的空幽。
女先生夸她:“二公主的绣艺越来越好了。”
二公主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浅浅笑了一下。
女先生今天的教学任务已经完成了,跟二公主行礼后,就离开了侧殿。
二公主把身边的宫人赶了出去,她自己低头摩挲着手帕。
少顷,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了手帕上,晕湿了兰花绣案。
……
三公主跟着大公主一起去练骑射的事,只是小范围传播。
容衍知道这事,还是小竹子告诉他的。
容衍呆了呆,然后笑了:“虽然我不能骑大马,但我可以骑木马呀。”
他哒哒哒跑出去,小腿一跨,坐在了木马上,前前后后摇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