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翁旁边的老婆婆不停的磕着头,老泪纵横,声泪俱下道:“雷老爷,我求您再宽限几天吧!你已经有那么多房姨太太了,您就放过我的女儿吧!”。
“哼!”雷小虎冷哼一声,不耐的挥了挥手中的马鞭:“不识抬举的老东西,我看上你女儿那是你女儿的福气,不要给脸不要脸,来人,把这两个老东西给我拉走,别误了大爷我的吉时。”
“是,少东家!”两名护院打扮的彪形大汉走了出来,摩拳擦掌的朝那对老夫妇走了过去。
眼看那两名家丁护院的手正要落在那老翁身上时,忽然其中一个发出一声惨叫,人已被掀倒在地,而在他脚旁,则静静的躺着一只吃剩的鸭腿,雷小虎一见,顿时怒道:“是谁……给老子……”
话还没说完,便见一道身影纵身跃下了迎风楼,闪电般的闪到了那对老夫妇的身边,一把抓起另一名大汉的手,指上微微一用力,便听到咔擦的一声,紧接着,便是比刚才那一声惨叫还要凄厉的惨嘶响了起来。
凌汐池随手将那只手扔开,也顾不那人抓着手在地上惨叫打滚,伸手将那对老夫妇扶了起来,那老夫妇估计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全身还是抖个不停,胆子这么小还敢抢亲,看来天底下最伟大的莫过于为人父母了。
雷小虎向来是这安都城有名的一霸,哪里吃过这种亏,瞪圆了眼睛看着此时做男装打扮的她,挥舞着马鞭张牙舞爪的喝道:“你他妈的是谁,哪里来的黄毛小子,去去去,滚一边儿去,别妨碍了大爷的好事。”
凌汐池扭头看着他,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今天你不能成亲便是了,这老先生根本就不想将女儿嫁给你,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雷小虎怒道:“呔,放你娘的屁,你是什么东西,你说老子不能成亲就不能吗?谁说的陈老头不愿意,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这里白纸黑字,陈老儿家欠老子五百两银子,立下契约,若是到期了还不出来,就用他家的女儿抵债,如今,他家拿不出这银子,那他女儿就必须跟老子走。”
看着被他挥舞得跟他一样张狂放肆的白纸,凌汐池暗骂了一声笨蛋,闪身向前,雷小虎还没有反应过来,契约书便已到了她的手里。
雷小虎惊得目瞪口呆,却见她向他灿然一笑,朝他扬了扬手上的白纸:“还真是呢?不过,这下没有了。”
说罢,她手上劲力一吐,契约书在她手上瞬间变成了一堆粉末,夹杂在飘扬的雪花中,不见了踪迹。
雷小虎彻底被她激怒了,咆哮着像立刻要暴走一般,怒道:“你这小杂种,敢耍你雷大爷,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安都城里,我雷小虎要人爬着走,谁敢跟老子横着走,连这安都府的府尹大人都敬老子三分,你活腻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哦?”凌汐池做惊讶状:“原来你叫雷小虎啊,嘻嘻……我叫雷老虎诶,一家人,真是一家人,不过,我是老虎,你是小虎,算起来,我该是你老子才对,来来来,叫声爹来听听。”
经她这么一说,雷小虎的肺都快气炸了,哇哇大叫道:“你这杂种,敢寻你爷爷的开心,来人给我打,打死这狗娘养的。”
凌汐池心道,那个假的丰九游说这震雷镖局秘密接了一趟镖,言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这镖是与沈家堡有关的,且不说他应该是故意想将她们引来这震雷镖局,能在此时此刻跳进来去淌这趟浑水,这震雷镖局应有几分真本事才是,怎么这少东家却是这样一个货色,暴躁易怒不说,智商还颇低,倒像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莫非震雷镖局与此事无关,那人只是信口胡诌让他们赶紧走,好让他们发现不了九珑阁也被灭了?
可若是这样,为什么偏偏提到的是震雷镖局?
那边,雷小虎的话音刚落,那早已围在一旁的轿夫和打手纷纷举着木棒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