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影三杰是绝对不会做的。大哥要是在的话,是绝对……”
一提到苍竹,居衣的眼角忍不住又湿润了起来。
浅画脸上挂着泪痕,贝齿紧紧的咬在唇上,握剑的手微微的发着抖:“休提大哥,我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是跟杀死大哥的人是一路的,否则他们怎么可能受我们的威胁,乖乖的放我们走,他们杀死了大哥,我便,我便……”
“你便怎样!“居衣的语气严肃了起来:“我们兄妹三人从小便是恩怨分明,大哥既不是她杀的,我们便不能把仇报在她的身上,况且她现在已经受了伤,你怎可趁人之危。”
浅画全身都颤抖起来,缓缓的松开了手中的剑,回头看着月弄寒,哽咽道:“若是不杀她,你能救她吗,我自是不愿为她疗伤,若是公子执意的为她疗伤,那公子焉还有命?就算公子将她治好了,以公子对她的好,那岂不是……祖神医说了,公子这两年来的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他受的伤不可妄动真气,不可接近女色,她要是好了,公子……”
说着说着,她骤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居衣,右掌一翻,掌心凝着掌力,劈向躺在地上的凌汐池,厉声道:“所以,为了公子着想,你也非死不可。”
浅画最后一声声音因为愤怒和担忧已经变得狰狞,这一招来得太快,连居衣都没有办法抵挡,所以凌汐池也不知道,月弄寒是怎样冲过来,替她挡住那一掌的。
那一掌本是要置她于死地,所以浅画定是使了十分的力道,现在击在重伤的月弄寒身上,便见月弄寒整个身体像片枯叶一般从她的头顶飞过,重重的砸在的地上,血雨一路抛洒,淋了她一身。
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涌上了她的全身,凌汐池只觉脑海中又是一阵空白,只看到浅画也是一声惨叫,便和居衣冲向了月弄寒。
那呆立在一旁的玄衣公子终于如梦初醒一般惊叫出声:“三哥!”
那玄衣公子看起来年纪颇小,脸上稚气未脱,看起来就是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贵公子,许是从未遇见过这些,遭遇连番惊变,一时呆傻住了,此时见到月弄寒重伤,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骤然浮现恐惧神色。
他也急忙朝月弄寒冲了过去,可这时,一柄缅刀突然至半空中飞旋而来,凌厉的刀锋泛着森冷的光,直取那玄衣公子的咽喉,势要将他的头颅割下来。
那玄衣公子脚步一顿,反应也是异常敏捷,腰往后一仰,几乎与地面平行,右手往地上一按,借力侧翻几转,左脚点地身转半圈后身体陡然暴起,一脚踢在了那缅刀的刀柄上,以巧力将那缅刀踢飞了出去。
一道幽灵般的黑影倏忽而至,稳稳的接住了那把刀,刀光一闪,缅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弧,再一次朝那玄衣公子攻了过来。
凌汐池眉头一皱,心下一沉,这个黑影她曾见过,她与月弄寒第一次见面之时,要抓月弄寒的便是他。
没想到这些人竟也跟到了烈阳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莫非今晚不止一场刺杀?
那缅刀锋利至极,玄衣公子手中并无兵器,疾闪几下后,面对招招致命的攻击,避得已是十分吃力。
重伤垂危的月弄寒一瞧,急声道:“居衣,快去救依寒,带他走。”
月居衣得命,拔剑转身迎上了那黑衣人的缅刀,总算及时将月依寒救了下来。
这边,浅画已将月弄寒扶了起来,月弄寒看着护着月依寒的居衣道:“分开走。”
居衣也不敢恋战,他看了看月依寒,又看了看月弄寒,理智战胜了情感,拉着月依寒便转身离去。
那黑衣人也随即跟了上去。
“咯咯咯……”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突然从旁边的树林传来,只听一女子边笑边道:“剩下你们了,你们还想逃到哪里呢?”
凌汐池定睛一瞧,只见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女在月色中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