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是想找一家客栈落脚的,可是在这个小镇里,别说客栈了,就连一家小小的旅店也没有。
无奈他们只好决定去找一家民居借宿一宿,可是她一连敲响了二十几家的门,竟没有一户人家是给他们开了门的,更离谱的是,有几户人家刚拉开门,还没等她说话就像见了鬼一样将门又给关了起来。
虽然她很理解这种行为,换做是她,看到两个一身狼狈浑身是血的人在门口敲门,她也不会开的。
但是疲惫的身体却还是让她坚持敲了下去,又连吃了几个闭门羹以后,凌汐池悻悻的回头看了一眼冰冽,耸了耸肩,有些心灰意冷,抱着最后试一下的态度,她敲响了最后一家的门。
出乎意料的,门这一次竟然开了,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面容有些憔悴,看到他们以后,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眼神略带诧异,但更多的却是恐惧,连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你……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看着大婶防备的眼神和惊慌失措的神色,凌汐池有些受伤,难道自己的样子真有那么凶神恶煞吗?
为免误会,她急忙解释:“大婶您好,我们兄妹俩是去寻亲的,眼看天色渐晚,我们路经此地,找不到合适的旅店居住,希望大婶能发发善心,收留我们一晚。”
她边说边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那大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冰冽,伸手将那张银票推了回来,叹了一口气道:“进来吧。”
凌汐池回头冲冰冽笑了一下,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冰冽并没有理她。
跟着那位大婶走进小屋,屋里的光线很黑暗,因着突然闯进的生人的气息,再加上那微弱的光线,竟然叫人无端生起一丝黯乡魂,追旅思的落寞之感,四下看了看,这间小屋虽然简陋,但却十分干净整洁,收拾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凌汐池看着那位好心的大婶,由衷的道谢:“大婶,谢谢你!”
大婶笑了笑,声音却是异常和蔼:“举手之劳而已。”
凌汐池也跟着笑了笑,笑容牵动了神经,强烈的痛感顿时传来,痛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微微弯起了身。
大婶面容一惊,伸手扶住了她:“怎么了姑娘?”
凌汐池冲她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眼看着她那简单包扎的伤口又有鲜血浸了出来,那大婶“呀”的惊叫了一声,连忙拉着她道:“姑娘,你怎么伤得这样严重,流这么多的血,我得找些干净的布重新替你包扎一下。”
将她不由分说的搀进里屋,大婶熟练的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白瓷瓶和一些布条,看着她肩膀上那向外翻开的伤口,一边替她上药,一边心疼的问:“姑娘,你们到底犯什么事了,怎的伤的这般重。”
强烈的药性侵蚀着她的伤口,凌汐池痛得说不出话来,冷汗如同淌水一般一股一股的从后背流下,等到大婶为她上完了药,全身发出的汗已经浸湿了她的整件衣衫。
大婶又去给她找了一件衣服出来,皱着眉头问道:“姑娘,这下你该给大婶说说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吧。”
凌汐池痛得一边抽气一边打腹稿,一番话说得心酸无比:“是这样的,早些年我爹爹外出经商,可是都好几年了,他老人家再也没有回来,娘挂念他紧了,便叫我兄妹二人出来寻她,却不想,在途中遇上了杀人不眨眼的山贼,我和哥哥拼尽全力才得以逃出生天。”
“唉!”大婶叹了一口气,对她的际遇甚为同情,叹道:“这就是这个世道啊!兵荒马乱的没个折腾,山贼土匪多得就像草一样,能保住命就算不错的喽!”
凌汐池赞同的点了点头,大婶顺手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她道:“姑娘,先换件衣服吧,你看你这衣服,连袖子都扯掉了,只不过,怎的你这衣服这么奇怪?我从未见过姑娘这种服饰。”
凌汐池低头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