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怒号,大雨滂沱,空中狂雷炸响,如天神发怒一般震得大地也跟着晃动起来。
已近傍晚,夜色渐浓,寂寂旷野中,几匹烈马撕破雨幕奔腾而来。
为首的是一群身披黄金战甲的人,那明亮亮的金黄色在这黑沉沉的天气中格外刺人眼球,训练有素的队形让人一看便知这是一个军队,在他们的身后则押送着乌泱泱一大群戴着手铐脚镣的人,粗粗看去,有三五百人左右。
那群人满身泥泞,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却如死一般沉寂,皆眼光暗淡,神色木然,许是赶路已久的缘故,不少人已露出力竭不支的疲态,看上去可怜极了。
一辆黑金打造的囚车跟在最后,仿佛被特别对待,派了足足八人跟着,里面关着一个老者和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但见他们衣衫凌乱,脸色发白,像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其中那小女孩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胸前一大滩血迹,躺在小男孩怀中不知是死是活。
血水伴随着雨水顺着车轱滚落在地。
雷声似乎更大了,轰隆隆如鬼哭狼嚎一般。
小女孩被雷声惊动,突然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族长爷爷,我们都走了这么多天了,他们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
那小男孩如死灰一般的眼睛突然一亮,狂喜道:“小影,你终于醒了?”
被唤作族长爷爷的老者睁开眼睛,看了看前边的黄金将士,又抬头望了望天,悲叹道:“他们要带我们去圣地,天狗食日,轮回花开,看来天真的要亡我无启族吗?”
老族长悲凉的声音终于感染到了那一群已然麻木的人,不少人眼眶泛红,嘤嘤低泣起来。
一名黄金战士策马上前,明晃晃的大刀指向正在哭泣的人群,不耐烦道:“哭什么哭,马上就到血域魔潭了,到时候还怕没机会哭吗,赶紧给我赶路,要是误了国师大人的时辰,我会叫你们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囚车中的老者气得浑身颤抖,声泪俱下道:“你们这群畜生,为了求什么长生之术,坑杀了我们数十万的族人,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那黄金战士一刀劈向了黑金囚车,吓得那小男孩一把抱紧了怀中的小女孩,一双眼睛如猛兽一般看向了那黄金战士,黄金战士被他那突然变得凛冽带有杀气的眼神吓得一激灵,顿觉头皮发麻,手一抖,手中的刀差点落在地上。
可回过神后的他不由得恼羞成怒,将刀伸进了囚车里,狠狠的在那小男孩英俊的小脸上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流淌了下来。
那黄金战士得意道:“小东西,还挺凶,还真像个小野兽啊,敢用这种眼神看你大爷,不过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被关在里面乖乖的任我宰杀。”
那小男孩仍是一声不吭的看着他,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仿佛那一刀不是划在他脸上的。
那黄金战士被他那不屈的眼神看得心里发虚,这时另一名黄金战士策马前来,怒道:“你与他们废话什么,国师有令,不得伤这几人,还不快赶路,要是误了国师的时辰,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黄金战士悻悻的收了刀,低声道:“国师大人说这无启族会什么长生不老之术,这人都快被我们杀完了,也没见他们谁不死呀,还有那小女孩,非说她什么阴阳双生,取了她那么多的血,人都快死了,也没见她有什么复原的迹象,国师莫非是被人骗了?”
另一名黄金战士一皮鞭抽在他身上,道:“你敢背后妄议国师,你不要命了,赶紧给我赶路!”
直到那两名黄金战士走远了,那小女孩才伸手往那小男孩脸上拂了拂,仿佛带着神奇魔力般,小男孩脸上那狰狞的伤痕突然就不流血了,小女孩弱弱道:“哥哥,还疼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
小女孩将头转向了身边的白发老者,问道:“族长爷爷,阿寻还没走是不是?她是不是一直住在我的身体里?有个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