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谨:“门等人,可人不等人,毕竟跟王爷您也不是这偌大都城里最尊贵的人,总有人跟您一样同好此道的。”
一般人不懂其意,可但凡有点政治敏感度的人都听懂了——宴王是皇家贵胄不错,可为得宠的先帝幺弟,血脉近族,在侄子也就是太子褚律登记为帝后,他必定无实权在手,也为朝廷避讳,尊贵是表面的,实权在别人手里,敢予他争斗的人不少。
可说来也矛盾,论权柄,他还远不如谢远这些权臣,为何还敢强取明谨?就不怕冒犯谢远?
也因为这个缘故,连谢沥等谢家内部人都默认是谢远也认同这门亲事,让这门婚约过了名旨。
谢隽等人听懂了,宴王自然也懂,表情便阴霾了几分,歹毒看着明谨,嘴角微勾,“既然阿谨你如此体贴,那本王就先去了,不过本王还得说一句。”
“阿谨,待你日后进门,本王以后必没有什么时间去花响楼咯。”
他瞥过不远处一艘船上还未下来的千机等人,眼神略阴暗了些,但笑声肆意,然后纵马喧嚣离开。
人一走,本来安静的码头依旧不敢热闹,直到谢家人并未久留,开始上马车。
明谨刚要上马车,忽然被人拦住了。
“怎么?”明谨瞧着谢明月俩姐弟。
谢明月:“花响楼是什么地方?”
明谨:“青楼。”
谢明月震惊,不远处吊在后面的谢明黛兄妹也表情复杂。
“青楼?他去青楼?你还叫他去?那你之前说的都是骗我们的咯!什么他人还不错……”
“嗯,是阿。”
谢明月质问之后原以为明谨会推诿否认,结果没有,后者竟这么理直气壮。
“你你你……你骗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你平常还教育我们为人要诚恳!你怎么能这样!”
谢明月气得不行,鼓着腮帮子瞪明谨。
“我骗你们是一回事,这跟我教不教你们没有逻辑冲突,相反,你更应当受教——就好比我吃的饭里有辣椒,提醒你们别吃,难道你们要因为我吃了就非要吃么?”明谨依旧正经淡雅模样,边上芍药听着都觉得自己姑娘说的很有道理。
真是一个好姐姐啊。
谢明月:“???”
还好有一个谢之檩,他尚抓住了重点。
“看来嫡姐也知道撒谎骗人不好,且既骗了人,难道不该道歉嘛?难道因为你是姐姐,就不用?以身作则也是你该教养我们的不是吗?”
明谨瞟他一眼,“你不提,我也是要说的,盖因为我曾骗你们,所以我决定今日多出两倍习题问卷给你们。”
谢明月:“!!!”
不,我错了,我不要!
两日前才船上所得的习卷跟文章还没做完的谢之檩:“……”
他是一个很好学的人,巴不得学习任务更重一些,可明谨给他留的真的太!难!了!
让他在乌灵饱受赞誉的学习天赋遭到了不小的重挫。
三日一次任务,他只剩下一日,前几日的尚且没有做完,又来?!
谢之檩心里发虚,嘴上强硬,“那就再好不过。”
“她两倍,你五倍。”
本在绝望中的谢明月一愣,忽然心情舒展了许多,脸色肉眼可见好转了。
谢之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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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弟带着沉重心情郁郁回了自己马车那边。
谢家几艘大船运送本家人,大房独一舟,其余人则是分摊在其他船上,林氏带众多家眷子嗣一一上马车,正忙着,谢明黛倒没去帮忙,她刚刚跟谢之岫站在不远处,大概是默契,两人都没走远,恰能听到大房三人的对话。
对于明谨一本正经糊弄人的本事,谢明黛一直是佩服的,“她以前在都城也都这样吗?”
谢之岫皱皱眉,“不了解,跟她不熟。”
谢明黛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