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赶到截杀之前,他就已经到了赵景铭跟前。
人未停,剑出。
那出的剑如同瀑布落星一般豪迈磅礴。
赵景铭到底沙场激战多年,面对这等厉害的剑客,他只一咬牙根,手腕筋脉绷紧,一动,长而强健的旌戟在空气中划出缝纫师剪切绸布的声音。
然后……人与人,剑与旌戟。
像是山与海,苍松与礁石。
虽说身边有不少暗卫,暗卫也有不少高手,但很多厮杀并未真正展露在她眼前,可她又从小对武功争斗颇有兴致,只是她母亲的背景复杂,似避讳什么,待她懂事起就很少显露武功,这让她一直克制着这种兴致,眼下真遇见了,她浑然顾不得自己刚刚差点被击杀的凶险,只专注看着前方,眼见人与人的厮杀,兵器与兵器的碰撞,她心头倏然浮起一念。
若有魑魅伏夜行来,剑风飘飒,戟光寒川,我自一人斩尽,让它再现天光。
可惜,她只是困于宅院的无能女子。
明谨情绪低落时候,乍闻一声惊呼,回神看去,一贯以单手握着旌戟悍攻的赵景铭此事双脚落地,只双手握之格挡,但挡不住,于是退,一步步退,脚下石板一块块碎。
最终,他顿住了,胸腔起伏,最终一口鲜血从紧闭的嘴角溢出。
内伤,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