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信宁翰了。
魏铎:“在淮南时,去拜见过几次蒋大人,挺蒋大人说了几件趣事,徐州知州被查办,宁大人有意作保,却被人所阻,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下黑手的正是徐大人。”
李奕笑了笑,这是去年的事,文书呈上来,他也是高兴的,不过这是党羽之争的结果,而不是好官去查案查办出来的结果,所以,只能说结果还是有不尽人意之处吧。官场有官场的弊病,便是他彻底掌权了,下重药去除,也除不掉,但他若彻底掌权了,有些事才好顺着心意去办,有更好的效率和结果。
魏铎道:“徐大人原是宁大人的左膀,高茕是右臂,他如今是左膀也没了,右臂也没了,头顶的太后,也不过问政事了,他急了。”
李奕,“狗急了跳墙,只是他筹码不够,没有下一个代替朕的人,他不敢跳。”宁翰若是真够强,把他做了,自己上位都是可能的,但他不够强,没有下一个傀儡,只怕他还没摸到龙椅呢,就先被人砍了。
毕竟是靠太后提拔上来的,和真有威名有战功的人不同,底蕴不够,威风只能在朝堂的架子里威风,出了他那一片儿地儿,他自己也不能保全。
魏铎道:“宁大人说的四月狩猎时间,正是皇子出生那几日,到时您在上林苑。”他话中有未尽之意,李奕点了点头。
魏铎问道:“您既已答应他的提议,想必,是有对策的吧。”
李奕挑了挑眉,没说有,也没说没有,看着像是有了,但也不是完全的把握。
也是,宁翰那老贼,若是那么好拿捏,也不会兴风作浪到现在。
魏铎道:“皇上在上林苑狩猎,身边怎么能没有人陪伴呢?臣不善射猎,到时只怕不能为皇上出太多力,昨日问了宁大人,宁大人为皇上安排了几位陪同的将军。”
李奕,“只怕还不只这几位呢。”
魏铎道:“有一个人若归来,宁大人说不许他陪在皇上身边都不行。”
“谁?”
“镇北大将军,唐彦。”
李奕眸色一动,唐彦,唐瑶的大哥,十多年前去的北疆,走时默默无名。
即使说他有名,也只是借敬国公长子之名出的名。
唐彦去北疆之时,先帝还未曾驾崩,唐彦身为长公主的长子,要喊先帝一声舅舅,也时常入宫来,颇得先帝喜爱。
他一声不响的跑去北疆,先帝还为他着急过,让北疆的将军照顾他些。
不过他进军营后从小兵卒子做起的,一直没暴露过身份,所以纵使将军们有心照顾他,也照顾不成,后来他展露头角,才留意到,原来这个小伙子是皇上的侄子,长公主的儿子。
但越是惜才的将军越是愿意去磨练兵卒,唐彦也是想干实事的,他们自然没有纵着了,以至泯没他的才能。
相较于朝堂种的混乱,北疆那种远离京中政要之地的地方,反倒保留了一些淳朴。
唐彦在北疆十年,确实不是去玩儿的,他亲上过战场,带过兵,更是屡屡立下战功,这是大武的第三世,□□之时那些打天下的骁勇善战的将军渐渐老去,而新的将才人选寥寥无几,本呈现出令人担心的青黄不接之势,唐彦冒出头来,还真是喜煞人。
唐彦若是归朝中,也是举足轻重之人。
他只凭皇亲国戚,皇上表兄这一关系,便能以皇上亲近之人的身份,站在李奕身边,宁翰也不能说什么。他若回来,宁翰自然忌惮。
魏铎:“唐将军固守北疆,不知能否回京。”
李奕天天看文书不是白看的,那是军事政要,文书里都有,北疆的是也好,南疆的事也好,西域的事也好,东海的是也好,每天都有将军将领,地方官员往他这里送信。
他道:“去年北疆闹了个小动乱,但年末就已平定下来,今年到开春都无事,若要再出乱子,恐怕也要过了五月。”
这是他当了七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