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卑贱的人,相反,他很高傲。
两人闹作一团,唐瑶被他的手揉热了,两颊晕红,吐气如兰,她分出一分清明,看向李奕的眼睛,李奕的眼里也夹杂了欲、望,正是时候,她便道:“臣妾能干什么?成天想的不过皇上,做的也都是为皇上,臣妾想给皇上个惊喜,故不让人看见,若此刻说出来了,哪还能叫惊喜?”她已经微微喘息,嘴上又说着带蜜的话,李奕哪还会再问她,爱怜还来不及,牵起她的手,放在唇下亲吻,低喃道:“辛苦爱妃了。”
随即将唐瑶抱起,唐瑶惊呼一声,圈住他的脖颈,他轻笑,又含住她的小嘴吸了一口,往床榻上走。
幔帐被放下,一夜被翻红浪。
老太监德祥和守夜的宫女都不得入殿,他们站在外面,听得面红耳赤,贵妃明明是长公主之女,名门贵女出身,规矩教养极好,如今这番,定是皇上孟浪了,给人折腾的,但也怪不得她受宠,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尤其皇上这般的年轻男儿,春香意暖,娇俏佳人,俱是人生风流事。
德祥守得困极,脑子里只记得一事,明日天一亮要差人去敬事房通报声,省得那些没眼色的太监拿着典薄跑过来,扰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清静。
......
这一夜过得快,红日爬上宫墙,笼罩住太和殿的庑殿顶,再往上攀升,金黄的光芒洒下,照耀在琉璃瓦,将屋脊走兽都照活了。
德祥在宫中一世,什么事都见惯了,唯独对清晨的宫殿百看不腻,每每心怀敬畏。这是大武的权势中心,是上天眷顾的地方,老天爷赋予这里庄严和荣光,让这里凌驾于一切之上。
宫中鸡人报时,五更天后敲响梆鼓,德祥听见了几声梆鼓,可看向冰泉宫正殿殿门,里头依旧是安静的。
他知皇上昨晚睡得晚,不敢进门,但再不将人唤醒,就迟了早朝。
他叹了声气,在门外轻唤。
现在他只希望贵妃娘娘赶紧叫水,他好进去为皇上更衣,别误了正事。
......
殿内,唐瑶昨晚快累散架了,一觉昏睡过去,睡得正酣畅,哪那么容易醒来,到是李奕率先睁开眼。
他动了动抽出自己被压麻的胳膊,心想这女人最近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以前从来不带这样的,把他的胳膊都压没知觉了。
以前他一醒她就醒了,伺候着他更衣,现在睡得跟头猪崽儿,怕是他出了殿门她也不会醒来。
李奕醒了却没有起身,他也听到了老德祥喊他的声音,没叫老德祥进来,平躺着一眨不眨的看向承尘,面上没有表情。
一夜荒唐身上是舒服了,但心里的烦闷还是没解。
他翻了个身,正对着唐瑶,手不自觉的牵住她的头发,不一会儿又困了,揽着她的腰睡回笼觉。
她一身淡香气真对他的胃口,嗅着舒服的很。
唐瑶是被德祥公公闯进殿里的声音吵醒的,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发现李奕竟还在她床上!
她看向窗外,外面天已大亮!
唐瑶晕乎乎的,连礼节都顾不上了,连忙推他,“皇上怎么还不去上朝啊?”她是被吵醒的,身上的力气还没回来,胳膊软绵绵的,哪推得动李奕?
李奕把她的手拿开,放在被子里放好,用被子把她遮严实,坐起对德祥说让德祥退下。
德祥着急:“皇上,都辰时了,文武百官在殿前等着呢,还请快快起身,上朝去吧。”
李奕重新躺下,“不去,今儿不上朝。”
德祥:“皇上万万不可如此。”德祥连忙跪下,宫女太监们也跪了一地,“奴才斗胆,皇上乃大武天子,身负江山社稷,怎可不临朝?”
李奕:“你还教训起朕来了。”
德祥叩头,扣的结结实实,能听见咚响,“奴才不敢。”
“那就退下,在外面候着。”
德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