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针灸、汤药多管齐下,看看能否有效。姑娘若是信得过老夫,老夫愿意一试。”
“师傅,我们只是路经此地,不是要去京城的吗?留在此处不进京,您如何推荐我进太医院?”
那位年轻郎中着急道。
他们此次从苏州到通州,就是为了去京城。可下船以后走错了路,走到了相反方向的三河县。
正好遇到宋庄在招医看病,就上门来挣些盘缠再走。
“你进太医院是为了什么?”
“治……治病救人啊。”
“那为师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治病……救人……”
陈立业不再理会他,转头对花荞说:“老夫留下,只想研究病例,无心开医馆,只求一饭一宿足矣。”
“小女看得出,陈大夫是医德高尚之人,研究病例与医馆坐堂行医并无冲突。若你们加入济世医馆,我可以把人体构成,还有外科医术都交给你们,唯一的条件就是……”
“果然不会白白传授,还要附带条件。”那徒弟撇嘴说到。
花荞轻轻一笑:“条件就是,医馆也要收女弟子。”
“这……”
“这绝对不行!师傅,女子就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绣花纺线、相夫教子。若是人人都像这位姑娘,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那徒弟不满师傅要留下来,气呼呼的一顿数落。
花荞只看着陈大夫道:“女子不是人吗?女子是人,也会生病,尤其女子还担负着繁衍后代的责任,更易对生命造成威胁。
可世上为女子看病的人,只有稳婆、药婆,她们都是只凭经验,没有系统学习过医术。
男子医病在人,女子医病在天,陈大夫,您说,这能算是医者仁心吗?”
须发皆白的老郎中陈立业,见花荞说得诚恳,当即点头道:“好!这个条件我答应。老夫就留下来为你坐堂行医。”
医馆就开在三河县城,陈立业和他的徒弟留了下来,刘仕波是陈大夫的入室弟子,师傅留下来,他虽不屑留在这个小地方,可也不得不委曲求全。
好在宋庄开的条件很诱人,医馆土地产业,以及医病报酬,宋庄和他们五五分成,刘仕波看在钱的份上,顿时没了意见。
海平结束了食铺,开起了济世药铺,就在济世医馆的隔壁。在医馆看病,凭方子到隔壁抓药,药费还能便宜三成。
医馆需要人手,陈大夫就要开门收弟子。行医一行是家学,普通平民有机会学习的不多。陈大夫在积极应招的年轻人中,挑了三个有些悟性的做医士。
花荞不是正式拜师,所以按照之前的约定,她把蕊儿、小七拉了进来,做了医馆的女医士。
刘仕波见花荞不入门,大大松了口气,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大师兄位置,他就没什么意见。
医馆开张之后,免费看病三天。这么好的事,什么小病小痛、陈年旧病,都找上门来了。
陈大夫觉得是好事,病例多、病情简单、药方成熟,这正是教徒弟的好机会。
刘仕波已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夫,师傅便让他带两个师弟。自己则带了两个男弟子,两个女弟子。
“师妹,你抄的这是什么?”
跟刘师兄的马炎,看小七坐在桌前好半天了,过来问道。
小七甩甩手说:“这是今天诊病的医案啊,师傅说,这全都要记下来,蕊儿姐姐背完就回去了,我没记住,师傅就叫我每个抄三遍才能走……”
“啊!师傅这么严格?师兄对我们什么要求也没有……医案也没让我们碰……”马炎灵机一动,笑到:
“师妹,不如我替你抄,我不懂的地方再问问你,如何?”
“好啊好啊!”
马炎刚坐下来拿起笔,刘师兄进来了,他皱皱眉,板着脸说到:
“这么简单的病例,就算不学也会,有必要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