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一定是一个人。花荞想着,哪天找个机会,再悄悄叫海华过来问问。
呼延锦回了府,便等着张樾办完事过来。
府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今天趁着进出城人多,刘管家带着人悄悄去了通州。
京杭运河两头通州,他们去的,是北直隶的北通州。通州有四大粮仓,皇上还打算继续扩大两场面积和数量。
三河县有位已经过了四代的侯爷后人,本来就因战乱人丁不旺,失了爵位又只知吃老本,最近还吃了官司,只能变卖家产还债。
呼延锦便以造好的新身份,买了他家所有的房宅地产。现在,那里的家主,是一位富贵家里的小爷,别的不知道,只知他姓宋。
谁知一直等到酉时张樾也没来,呼延锦愈发着急,也不知花荞那边的事,是不是有了变故。
如今还是春假,他也不能擅自进宫。让海安到张府去打听,亦无果。
直到亥时,张樾才匆匆而来。
“还是王振的事吗?花荞怎样?”
张樾一脸倦色,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才道:“确实是王振的事,但是与花荞无关。”
他先将上午关于芸姑姑络子的事说了一遍,道:“这一节虽然轻松解决了,但已经出现了疑问。”
“不错,若不是他们有私,这个剪下来的旧络子,又如何从王振怀中掉出?”
张樾点点头又道:“花荞他们刚走不久,我见皇上没了话,正想离开,忽然萧忠得了消息,金吾卫有人举报,说曾经见过一个犯人来找王振。你猜,那犯人是谁?”
“谁?”
“赵翊的儿子,赵曦!”
“赵翊……他们一家不是投靠了易呈锦?不错,赵曦带兵躲在民房也被堵了。难道王振也是易呈锦的人?”
“我晚膳也没吃,你府里还有能吃的吗?饿死了!”
呼延锦赶紧让海安去弄吃的,又催张樾:“你从正午审到现在?”
“那可不是?刑具都上了,只是叫冤。他只承认赵曦是来找过他,他们本是同乡,王振进宫前与赵家相识。
可那日皇上带着王振,在后宫听你们讲二公主的案子,他并没有见到王振。这事就有些难判断了。”
“原来是那日……可你不觉得奇怪吗?一天之内,两件事同时指向王振,络子之事他是冤枉,难保同乡之事又是真实。
王振是成年后才进宫的,本来是在外殿做事,因为东昌一难,他是活着的几人之一,这才得到皇太子跟前。
这么短的时间,他能跟谁结了仇?或者……是他挡了谁的路?”
张樾已经懒得回答他的话,海安给他端来了半边咸水鸭,他正专心吃鸭呢。
呼延锦爱吃咸水鸭,花荞在府上的时候,就让厨娘专门学做了咸水鸭,现在他经常一个人吃饭,半边鸭子送饭就是一餐,最是简单。
“宵禁了你还过来?”
呼延锦见没有花荞的事,心里就轻松了很多,见他不说,应该是还没有什么结论。
“我不过来,你今晚能睡得着吗?”张樾暧昧笑道:“趁这事,我寻得个理由跟你离京了,你不谢谢我?”
张樾是皇上的锦衣卫,没有皇上批准,他是不能随意离京的,呼延锦在休沐期间,离京虽不用报告皇上,但他是随叫随到的亲信,又另当别论。
所以,张樾干脆说是去查赵曦,还请了呼延锦帮忙。皇上同意了。
吃完咸水鸭,张樾就回府去了,两人约好,翌日在阜城门见,刚好,张樾还能顺路去跟兰溪告个别。
没想到,别没有告成,呼延锦在城门外等到了张樾和兰溪两个人。
“张大人,您这是去公干吗?公干还能带家属?”
呼延锦极度不满,自己身边只有个海安,这简直太辣眼睛了。
“啊,呼延大人,这是本官新招的贴身侍卫,吃本官的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