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樾不屑道:“既然熟人那么好心,怎么不替你把人放了?我和你一起进去。小高在外面接应,情况不对,你就到马棚放把火。”
小高点点头,首先飞身上了两个高低相接的屋顶,藏在阴影里。
呼延锦和张樾两人先后进了院子,这是普通的两进院子,两人很快分开,一间间的找。
怪得很,厢房居然都没有任何动静。那就只剩下中间的正房。
呼延锦给了对面张樾一个手势,张樾也停了下来。
只见他摸出一颗石子,抛在正房的屋顶上。石子顺着屋顶的斜面,往正房的背面滑。
果然,正房出来四个家丁,绕到后面搜查去了。
看来里面人不少。
他又扔了颗石子,这回只有屋后那几个家丁吵吵嚷嚷,正房并没有人出来。
张樾打了个手势,他猫腰从窗户下面过去,进了正房。
里面立刻有了动静,刀剑的叮当声,说明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呼延锦守在门外,等那几个匆匆闻声赶回来的家丁出现,结果了他们,才闪身进去。
张樾见他来,叫到:“在里面!”
呼延锦直接用袖剑替他放倒两个,冲了进去。
内堂里已经没有家丁了,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呼延锦却觉得有些不对,那不是花荞,花荞没有那么粗壮,抱过那么多次,这一点都分不清,花荞就白喜欢他了。
他将手臂护在胸前,一步一步往里走,忽然衣柜门打开了,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人窜了出来,她大叫:“师兄小心!”
呼延锦左手迎着她,将她抱在怀里,右手朝她身后挥了过去。花荞人扑在呼延锦怀里,手臂上的袖箭已经朝他身后射了出去。
“走!”
呼延锦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将靴筒里的短剑递给花荞,两人快速往外跑。
张樾见花荞出来,悬着的心才放下,却见门口涌进来更多的家丁。估计是另两个院子赶过来的,他们人多,又堵在窗口、门口,三人一时间冲不出去。
外面的小高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救出花荞,但见另两个院子从中间相通的门,涌进来百来个人,将他们堵在屋里。
他也不管了,在三个院子的马廊里都放了火。
同时对着外面大叫道:“走水啦!走水啦!”
胡同口,堆拨里守路口的守卫也看到火光了,床底下拿出个锣,“当当当”的敲了起来。
这里是内城,巡防的京卫队相隔都不远,他们很快就听到锣声警报。一时间附近的住户、京卫巡防、热心市民,拿着盆子、水桶,都往这三间院子赶。
白俞就站在正屋门外。
易呈锦提防呼延锦会来救人,特意安排了陷阱,就等着呼延锦进中间那个院子。
可他们选择了第三个,这也没关系,三个院子内部是相通的,埋伏着的一百五十个人,很快就可以过去支援。
要知道,京城里三品以上才能有家丁护院,而且人数皆不能超过百人。
他们这一百五十人,又是跟着他从南京师逃出来的亲卫,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白俞不相信,这都抓不住个呼延锦。
可他一没料到,呼延锦几人的近身格斗,尤其适合屋内战。他的精兵,练的都是阵地战,反而没有任何优势,只能靠人多,把他们围死在里面。
二没料到,外面还有人放火。
走水不是家事,因为会殃及邻居,这一下,他们这个暗点,就变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这比跑了个花荞、呼延锦更可怕。
白俞咬咬牙,挥挥手带着亲兵,赶紧从第一个临街院子撤了出去。
搂着花荞跳出院子之后,呼延锦忍不住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小笨蛋!你跑哪去了?”
张樾看着跑过来的小高摇头道:“非礼勿视!哎呀……非礼勿视!”
回到西市街的宅